说完,这次走了出去,永泰帝脸上的那点点僵硬的笑意骤然收起,“何事!”
尚容欢的目光转向尚明月,“事关重大,臣媳希望父皇屏退左右。”
永泰帝瞥了眼尚明月,“无碍,明月值得信任。”
尚容欢却是面露凝重,“陛下,臣媳说了,事关重大!”
永泰帝心中一动,顿时挥手,示意尚明月退下,随后对还杵在一旁的太子燕林琛,“你也退下。”
燕林琛一礼,眸光却是深深地看了尚容欢一眼,转身离去。
而尚明月暗暗磨牙,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可她一向识趣,从不会让永泰帝重复第二次,惹他不快。
所以规矩的行了一礼,慢慢的往后退去。
尚容欢却转头对淮王道:“劳烦淮王亲自去门口守着。”
永泰帝见她和淮王面色如此凝重,也跟着多出了几分深重,“都退后三丈。”
还未退出去的尚明月登时又是僵了下,她还想偷听的。
淮王心里无奈,郑重应诺着出去了。
永泰帝双手放在桌上,“燕王妃你想说什么?”
尚容欢往永泰帝的长案前走近两步,福身了下,“臣媳和淮王就在之前无意中听到有人密谋行刺父皇!”
永泰帝原本倾听的眸子骤然一缩,霎时阴霾骤起,“是何人?”
尚容欢压着声音道:“禀父皇,因淮王与臣媳深知兹事体大,故而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特来禀报父皇,只希望父皇有所准备……”
永泰帝眸光微微眯起,“燕王可知道这件事?”
尚容欢不想将燕君闲牵扯进来,“回父皇,臣媳和淮王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臣媳和淮王第一时间来见父皇。”
永泰帝眸光一闪,心里满意,面上不显,“哦?朕刚刚隐约好像听到燕王和你在外面起争执的声音?”
尚容欢早有准备,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她就是不说,芦内侍等御前内侍也会如实禀报的。
脸上顿时流露出气愤的表情,“我们拌嘴了几句,燕王以为我是来向父皇告状的,所以阻止臣媳进来,他说如此重要的节日,不让臣媳坏了父皇的好心情。
可是事关父皇安危,臣媳怎能当成什么也没听到呢,所以才高声喧哗的,还请父皇恕罪。”
永泰帝对尚容欢的表现很满意,也很赞同的颔首,“你做的很好……”
半刻钟后,尚容欢出了帷帐,没有人知道她对永泰帝都说了什么。
只有守在门口的淮王只隐约听到父皇几句含怒的话,却是心惊肉跳。
燕淮书跟上尚容欢的脚步,看看左右没有人,压着声音道:“容欢,我们何曾听到有人密谋了?”
“嘘……”尚容欢顿时竖起手指,神神秘秘的道:“是我自己听到的,我说和你一起听到的,就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而已。”
“真的?”燕淮书满眼都是狐疑。
尚容欢望了望天空,“你看,天都黑了,真假明日见分晓……”
不管真假,永泰帝都会念及她今日的功劳。
说完,她微微一笑,回了自己的帷帐。
帷帐里空荡荡的,燕君闲并不在。
尚容欢想到之前燕君闲的话,苦笑了下,“阿罗去拿吃食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