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军踏入西江省那喧闹非凡的水产市场,刚一迈进,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便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地面湿漉漉的,到处是积水和鱼鳞。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产,鱼儿在水池里扑腾跳跃,虾蟹挥舞着钳子,好不热闹。但孔军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琳琅满目的水产上,他目光坚定,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朝着桂鱼摊位奔去。
途中,一个卖螃蟹的大妈热情地招呼他:“小伙子,看看我家的大螃蟹,个个肥得流油,买几只回去尝尝鲜?”
孔军礼貌地笑笑,回应道:“大妈,谢谢您,我今天专门来买桂鱼,下次再照顾您生意。”
大妈也不气馁,继续吆喝着招揽其他顾客。
又路过一个卖鲈鱼的摊位,摊主是个年轻小伙,见孔军行色匆匆,便搭话道:“兄弟,这么着急,是找啥特别的鱼吗?说不定我这儿有。”
孔军停下脚步,解释说:“我想买一百条上好的桂鱼,正找着呢。”
小伙一听,眼睛一亮:“嘿,我知道有个摊位的桂鱼不错,不过那老板脾气有点怪。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再回来找我,我帮你联系联系其他卖家。”
孔军连声道谢,心中暗自感慨这市场里的人虽形形色色,但也不乏热心肠。
摊位的摊主是个精瘦干练、目光犀利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正手脚麻利地处理着鱼,手中的刀在鱼身上游走,动作娴熟得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
孔军满脸堆笑,客气地说道:“老板,劳烦您,我想挑一百条桂鱼,要上好的,您多费心。”
摊主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孔军,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怀疑和不屑:“哟,瞧你这打扮,要这么多?别是闹着玩的吧,我这生意忙得很,可没空陪你瞎折腾。”
孔军心中一紧,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减,耐心解释道:“老板,我是真心求购,有大用,绝对不让您吃亏。您看,我这是要做个水产方面的小生意,对桂鱼的品质要求很高,您这儿的鱼一看就新鲜,所以特意来找您。”
摊主冷哼一声,心里仍存疑虑,但想着这生意不做白不做,便不情不愿地开始挑鱼。
孔军站在摊位前,身形在人群中略显单薄。他看着摊主那不太配合的样子,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指关节微微泛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强压着心中的委屈。“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放弃。” 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此时,旁边一个同样在买鱼的胖大叔凑过来,小声说道:“小伙子,这摊主就这德行,你多担待着点。不过他的鱼确实不错,你要买好桂鱼,找他倒也没错。”
孔军感激地看了胖大叔一眼,点点头。
就在孔军满心期待着顺利拿到鱼时,变故突生。摊位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小青年,神色慌张,他一把撞在孔军身上,孔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没等孔军反应过来,小青年便伸手去抓摊位上已经挑好的桂鱼,摊主见状,顿时暴跳如雷:“你个小崽子,想干啥!” 说着便伸手去阻拦小青年。
小青年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家里人病了,急需这鱼救命,求你们行行好!”
孔军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一软,说道:“老板,要不就先给他几条吧,救人要紧。”
摊主却不乐意了,大声说道:“不行,我这都给你挑好了,他说要就给他,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小青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真的求你了,我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