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军在鲫鱼钓场夺冠后,名声传得很远,可生活依旧窘迫。他住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屋内仅有几件破旧家具、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以及堆满钓具的桌子,这便是他的全部家当。想到父亲那如山的债务,孔军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紧锁。
一天晚上,孔军把发小鲍虎约到出租屋。鲍虎一进门,就被屋内的昏暗和简陋惊到,心疼地说:“军哥,你现在好歹也算个名人了,咋还住这破地方?”
孔军苦笑着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鲍虎,我找你来是有正事。咱光靠平时钓鱼挣这点钱,啥时候能把我爸的债还清?得想个来钱快的法子。” 他坐在吱呀作响的木凳上,身形单薄,身上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衣服,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说话间,他双手握拳,轻轻捶打在膝盖上,每一下都似在给自己打气。
鲍虎挠挠头,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军哥,我听说城郊有个黑坑,好多人在那儿钓鱼碰运气。要是钓得多,奖金特别丰厚!不过……” 鲍虎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老板贼得很,放鱼数量不实,鱼情还特别复杂,好多钓友都败兴而归。”
孔军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正合我意,越有挑战,机会越大。我倒要看看,这黑坑能有多难钓。” 那笑容看似平淡,实则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黑坑中大获全胜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房东催租来了。房东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大声嚷嚷:“孔军,这个月房租啥时候交?你都拖了好几天了!”
孔军连忙起身,陪着笑脸说:“房东大哥,再宽限我几天,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等我挣了钱马上就给您。”
房东瞥了一眼屋里,不屑地说:“就你还能挣大钱?我看你还是早点找个正经工作吧,别整天想着钓鱼能发家致富。” 说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孔军看着房东离去的背影,拳头握得更紧了,眼中满是坚定,“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鲍虎看着孔军坚定的神情,眼中满是信任与支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军哥,我信你!不管遇到啥困难,我都跟着你。不过这黑坑老板这么坑,咱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这时,孔军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钓友打来的。钓友在电话里说:“孔军,听说你要去黑坑钓鱼?那地方可不好对付,老板和一些当地的混混关系不错,你去了可得小心点。”
孔军谢过钓友,挂了电话,对鲍虎说:“看来这黑坑背后不简单,不过这更激起我的斗志了。”
鲍虎皱着眉头,担心地说:“军哥,要不咱再考虑考虑?这万一得罪了那些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孔军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怕什么?我连这破日子都不怕,还怕他们?这次去黑坑,我不仅要钓到鱼,还要让那黑心老板知道,别想随便糊弄钓友。”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去黑坑附近打听一下情况,了解鱼情和老板的套路。临出门时,孔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出租屋,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现在的生活。
他们来到黑坑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刚坐下,就听到旁边一桌钓友激烈地讨论着。
一个戴着破旧帽子的老钓友,满脸愁容地说:“我在这黑坑折腾了大半年,每次都满怀希望地来,结果都是失望而归。这鱼的习性太奇怪了,明明看着水面有动静,可就是不咬钩。我试过各种饵料,从自制的到市面上最贵的,都不管用。” 他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头,手里还下意识地摆弄着那根磨损严重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