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韩宾办事失败后,其他大佬纷纷来电斥责甚至嘲讽他。
韩宾无奈只能一再承诺会夺回场子,也让亚郎付出代价。
韩宾同样怒不可遏,因为亚郎的成功无疑是在扇他的耳光。
得知消息后,韩宾立即召集心腹商议对策。
一名手下提议:“老大,亚郎太嚣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带兄弟直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废了东星仔!”
此言引发众人附和:“说得对!必须让亚郎付出代价!”
“把场子全抢回来!”
“这几天憋屈死了,早该动手了!”
但韩宾立刻否决:“此计不可行,换别的办法。”
韩宾之所以悬赏,是因为亚郎收编金毛小弟后,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硬拼的话,他多半会输。
亚郎再次强势占据太子在尖沙咀的地盘,其实力愈发强大。
韩宾并非胆怯,而是深知即便率领兄弟们拼死一战,也未必能撼动亚郎丝毫。
此时,有心腹提议将悬赏亚郎性命的金额从三千万提升至四千万,但韩宾摇头否决:“若悬赏有用,我早就能取那人的首级。”
在大多数江湖人士眼中,三千万与四千万都是天文数字。
既然三千万未能奏效,再多也无济于事。
角落里,韩宾的妹妹忽然开口:“哥哥为何不向杨先生求助?”
此前正是杨尘出手相助,才助他们脱困,妹妹对杨尘深感钦佩。
她继续说道:“杨先生如此厉害,亚郎绝非其敌手。”
心腹们纷纷附和:“是啊,为何不找杨尘帮忙?只需杨尘出手,亚郎便再难嚣张。”
韩宾明白,若能说服杨尘,亚郎便不足为惧。
但他曾言,对付亚郎是洪兴内部事务,无需借助外人之力。
若反复求助杨尘,无异于亲手践踏尊严。
然而,局势紧迫,韩宾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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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韩宾亲自拨通杨尘电话。
通话中,他态度谦卑,恳请杨尘当晚见面,给个机会。
挂断电话后,杨尘对身边的骷髅文和小结巴说道:“我不是早说过不用急吗?韩宾一定会因为亚郎的事来找我谈判。”
杨阿细赞叹道:“不愧是尘哥,韩宾这次肯定会乖乖付大价钱请您出手。”
骷髅文笑着附和:“听闻韩宾这些年在国际金融界积累了不少财富,这回尘哥一定能让他倾囊而出。”
然而,杨尘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对他的那些资产并不感兴趣,我需要的不是钱。”
二十分钟后,韩宾亲自登门拜访。
杨尘热情迎接。
寒暄几句后,杨尘直奔主题:“这么晚了,你为何而来?”
韩宾苦笑着答道:“杨先生智慧过人,难道还不清楚我此行的目的?”
杨尘点头:“是为了亚郎吧。”
韩宾叹息一声,承认道:“亚郎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或许唯有杨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杨尘追问:“那你知道我为何一直置身事外?”
韩宾明白其中利害:“您既要维系与洪兴、东星的关系,只有两边都处理好,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若此时介入,可能损害与某一方的合作。”
杨尘接口:“不错,这是我权衡后的选择。
你今夜找我又何事?”
韩宾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您不想插手,但这次若成功,所得收益将远远超过您现在的收获。”
杨尘来了兴致:“说说看,你能提供什么?”
韩宾递过两张空白支票,未发一言。
两张已由韩宾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的支票摆在桌上,唯独金额一栏空白未填,这意味着它们能填写任意金额。
尽管韩宾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他拿出两张可随意填写金额的支票给杨尘,也算是下了很大决心。
杨尘原本有所期待,但当他看到这两张支票时,失望之情立刻显现。
他没有伸手去接。
韩宾急忙追问:“杨先生,请您放心,这张支票毫无问题,金额您尽可随意填写。”
杨尘却摇头回应:“韩宾,你来找我办事,应该表现出更大的诚意。”
韩宾焦急起来,连忙解释:“杨先生,我确实有诚意,这两张支票都能任您填写金额,这还不足以显示我的诚意吗?”
杨尘笑着反问:“上次我在你地盘上帮你争取时间,等来了援军,当时你也给了我类似的一张支票。”
韩宾赶忙点头:“没错,杨先生,那次若不是您出手,我和兄弟们恐怕难逃厄运。
那张支票与这两张一样,金额全凭您决定。”
杨尘语气平静地问:“上次我只是稍微帮了点忙,你就给了我一张支票,如今我要卷入你的纷争,你却只拿出两张,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韩宾哑口无言,心中懊悔上次给予杨尘的报酬太过丰厚。
杨尘再次问道:“你觉得我和你相比,谁更有钱?”
韩宾深知这些年自己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努力虽有所成,但与杨尘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
杨尘掌控的产业大多已处于行业顶尖,他虽常自称“普通商人”
,但实际上已是资本巨头。
韩宾坦诚答道:“杨先生的财富显然比我多得多。”
杨尘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财富远超于你,却想用你的部分财产换取我不保持中立帮你出力,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此话让韩宾无言以对。
韩宾感到无比尴尬,一向自视甚高的他竟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若非此刻怒火中烧且无计可施,韩宾绝不会如此失态。
他无奈地对杨尘说道:“杨先生,是我太过糊涂,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