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这种见风使舵的人并不受杨尘待见。
杨尘一边将龙头棍从东管仔头上移开,一边说道:“罢了,就让他躺在路边吧。”
并非杨尘怜悯占米,而是他清楚,占米未能拿到龙头棍,最终却让它落入蒋天生手中,阿乐必定会以更加残酷的方式惩罚他。
让占米在昏迷中离世过于仁慈,而且目睹东管仔将人接连推入水库的行为也让杨尘颇为不适,因此他才出声阻止。
龙王棍终于从头顶移开,东管仔首领长舒一口气。
杨尘再次发问:“带我们进入包围圈的司机是你的手下吧?让他过来,送我们回酒店。”
很快,司机便站在杨尘面前。
但他此刻全身发抖,道路两旁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惨死之人,附近的水库里还漂浮着几具浮肿的 ** 。
本该千余人在数分钟内就能解决杨尘一行,却最终变成东管仔首领低声下气恳求,可见杨尘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这名司机刚才背叛了杨尘,将他们引入埋伏之地。
他害怕杨尘报复,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具冰冷的 ** 。
尽管他想开口求饶,但因两颊肌肉剧烈颤抖,竟说不出一个字。
见状,杨尘摇头道:“你这状态开车只会出事,把车钥匙给我。”
水库旁一役后,本地东管仔再不敢招惹杨尘。
无论是整理行装回酒店,还是带着龙王棍去机场,都无人胆敢上前送死。
杨尘三人顺利搭乘当晚航班返回港岛。
原本杨尘还担忧是否能在三日内带回龙王棍,不曾想仅两天便圆满解决此事。
正如电话中所说,蒋天生亲自带人前来迎接,全港岛也唯有杨尘享有此殊荣。
就在杨尘被蒋天生亲自迎接时,仍留在“五九七”
东管的占米却陷入险境。
早先水库之战,占米被疯狗抛来的重物击晕,正是这一昏迷救了他的命。
待占米清醒,发现已被东管仔软禁。
在他被击晕前,东管仔还是他的盟友,双方联手对付杨尘。
仓库里光线昏暗,占米被锁在里面,门外还有东管仔守着。
即便无人看守,他也难以行动,胳膊和腿上缠着厚厚的石膏,连离开轮椅都很困难。
刚清醒的占米不知所措,狭窄的空间更让他心烦意乱。”人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他大声喊叫,声音引来了守在外面的两名东管仔。
相比以往东管仔头目的恭敬,这两名小喽啰此刻毫无热情,冷眼相对。
占米急切地问:“龙头棍呢?你们找到龙头棍了吗?”
一名东管仔因恐惧而嘴角抽搐,脑海中浮现出杨尘在水库边的英勇身姿。
另一名则冷冷说道:“龙头棍怕是已经被杨尘带回港岛了。”
“不可能!”
占米暴怒,他曾答应若带回龙头棍,就能成为社团的二号人物。
如今龙头棍落入杨尘之手,不仅梦想破灭,还可能遭严重惩罚。
占米将怒火转嫁给东管仔,“废物!你们就这样让人把龙头棍抢走?”
他误以为东管仔依然需要自己。
听到这话,两名东管仔脸色骤变。
占米责怪他们误事,而他们则认为是占米招惹了杨尘。
水库之战使东管社团元气大伤,若非占米煽风 ** ,怎会惹上杨尘这样的劲敌?
一名东管仔毫不留情地扇了占米一巴掌,“闭嘴!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占米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
他曾依附阿乐,在港岛横行霸道,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他恨不得从轮椅上起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管仔,却无能为力——手臂和大腿都打着石膏,连离开轮椅都做不到。
占米试图搬出和联胜来震慑对方:“莫非你们忘了我有多受敬重?”
“呵,那些生意还不是你们主动求和联胜施舍!”
另一名东管仔冷笑。
“你们的话事人在哪?我要见话事人!”
占米还想让东管仔的首领惩罚这两个对他不敬的手下。
结果只是自取其辱。”呸!”
一个东管仔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浓痰,“就是你 ** 我们对抗杨尘,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我们已经与杨先生化解误会,不会再帮你们和联胜。”
直到此时,占米才意识到自身处境危急,背后瞬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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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这些本地社团都站在自己这边,如今却转向杨尘阵营!
占米忽然想起醒来后没看到同来的飞机,便问两个手下:“飞机呢?他是不是回港岛了?”
两人忍俊不禁,但还是告知实情:“那家伙早被扔进水库喂鱼,恐怕尸首都浮起来了。”
得知飞机已死,占米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那两个东管仔看着他从嚣张到惊恐的模样,满意地离开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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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内,占米坐在轮椅上,全身冷汗淋漓。
飞机死了,东管仔由盟友变成仇敌。
他们会如何处置自己?是否也会像对付飞机那样灭口?
同时,占米深感后悔。
既然身体已被杨尘的手下弄残,何必多此一举?乖乖住院岂不更好?
为何非要招惹杨尘?
最终,不仅未能除去杨尘或夺取龙头棍,自身处境也岌岌可危,或许连活着离开东管都成奢望。
安静的仓库里突然响起一段音乐,将占米吓得一愣。
但他迅速意识到是自己胸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便用未受伤的手臂取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