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障碍清除,乌鸦内心狂喜不已。
他深知,一旦登顶,杨尘便不足为惧,无论杨尘多么出色,也绝非东星的对手。
乌鸦打着为骆驼复仇的名义,欲联合东星的力量铲除杨尘一伙。
笑面虎强忍笑意,毕竟乌鸦的崛起全由他一手促成,且两人共同清理过骆驼,彼此心照不宣。
若乌鸦掌权,笑面虎将稳居第二把交椅,财富与地位双丰收。
屋内所有人皆认可乌鸦继任,只等正式宣布。
就在此时,一声断喝打破了沉寂:“乌鸦哥不可当龙头!”
即便骆驼的宿敌此刻也默许此事,谁敢如此大胆?
众人目光齐聚发声处,震惊地发现说话者竟是骆驼的贴身保镖。
此前,他还佐证骆驼病入膏肓,应支持乌鸦上位才是。
如今为何反戈?
笑面虎脸色骤变,嘲讽道:“骆驼临终心愿,各堂口首脑亦无异议,你有何资格反对?”
房中唯独保镖知晓骆驼假死 ** ,他急忙解释:“乌鸦哥明鉴,我同样拥护您,唯有您堪当大任,引领我们称霸港岛。”
保镖继续说道:“但新龙头刚逝,我们尚未完成仪式,此时便推举骆驼哥接任是否欠妥?未尽礼数便让乌鸦登位,恐违江湖道义。”
此言合情合理,新主尸骨未寒即行继任仪式方显尊重。
笑面虎随即改容:“诚哉斯言,实是我们失察,理应先解决杨尘那帮人。”
乌鸦附和:“未完成祭奠,我绝不敢僭越,必亲手斩杀杨尘这恶徒!”
他早先强占杨尘的女人小结巴,又在钢铁厂夜战中领教过杨尘的可怕实力,侥幸逃脱后深知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乌鸦再无惧色,望着面前众东星社团话事人对他的支持,唇角甚至扬起一丝笑意。
面对骆驼的疑问,杨尘清楚即便此时提出苛刻要求,骆驼多半也会应允。
只是时机未到。
杨尘说道:“若乌鸦之计得逞,他登顶龙头后怕是第一个目标便是我,救你亦是自救。”
纵使杨尘与属下再如何强悍,面对港岛第二大社团全力应对亦会棘手。
他又补充:“然东兴老大若有赏赐,我即刻拒之反显无礼,此事待事态平息后再议。”
即便乌鸦伪善本质已现,其战力依旧不容小觑。
骆驼取出手机拨通保镖号码,吩咐道:“照昨夜所言行事。”
两小时后,伤痕累累的乌鸦与笑面虎抵达东星旗下最近的产业。
二人虽浑身带伤,实则多为表皮之伤。
身为社团知名人物,乌鸦与笑面虎连店铺外围的小卒皆识得。
小卒急忙上前战战兢兢询问:“乌鸦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乌鸦厉声呵斥:“还发什么呆?速去联络话事人!社团有难!”
随即,乌鸦将龙头遭杨尘等人伏击、即便他与笑面虎竭力守护仍寡不敌众之事详细叙述。
东星此商铺内,骆驼身亡的消息迅速传达至各级干部。
得知龙头遇害,各话事人齐聚商讨东星未来走向。
当晚,东星话事人率精锐部下赴商铺开会。
龙头被杀,东星成员理当为骆驼复仇——即便内心未必如此,表面也需附和。
而众人聚集于此,实因觊觎龙头之位。
骆驼既亡,东星需推选新任龙头,如乌鸦般,许多话事人已暗自躁动。
烧焦的 ** 早已被移至现场,东星的干部们目睹此景无不震怒。
尤其是那位向来与乌鸦不合的话事人,更是借机发难:“乌鸦,你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骆驼早已病入膏肓,这话究竟是何意?”
实际上,让垂死之人伪装成骆驼是杨尘昨日才定下的计策,干部们自然毫不知情。
在他们眼中,骆驼身体健壮,绝无可能病亡。
随即有人附和:“乌鸦,你的鬼话谁信?”
“我不相信骆驼会患绝症。”
“是你害死了骆驼,还编造谎言蒙蔽我们!”
此言虽属意外,但乌鸦镇定自若,毕竟对方并无确凿证据。
他假装暴怒,一脚踹碎窗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继而,乌鸦瞪视质疑者:“骆驼已逝,我们应齐心协力向龙头复仇,为何你们的怒火只敢向内发泄?”
与乌鸦不合的话事人继续说道:“我并非质疑你,而是杨尘为何要针对东星?杀害骆驼无疑是打了东星全体一记耳光,他真有胆量与我们全面对立?”
始终沉默的笑面虎此刻为乌鸦解围:“你是怀疑我和乌鸦吗?”
历次会议笑面虎皆与乌鸦站在一起,且骆驼生前亦极信任笑面虎。
笑面虎一开口便压制了大部分对乌鸦的质疑:“我可证明乌鸦所言属实,可惜我和他竭尽全力仍未能救下龙头。
骆驼让我们先行撤离求援,杨尘却趁机将其杀害,并泼洒汽油将其烧至这般模样。”
在场的东星话事人均攥紧拳头,其中不乏受骆驼提携之人,对骆驼感恩戴德。
房间内众人皆因龙头骆驼之死愤慨,即便平日桀骜不驯者亦觉 ** ,皆欲联手除去杨尘为骆驼复仇。
保镖上前低声禀报,半月前骆驼查出绝症,病情急转直下。
他是现场唯一知晓骆驼假死之人,却遵骆驼嘱咐配合演戏。
保镖续道,骆驼担忧骤然离世致社团受洪兴趁 ** 击,故约乌鸦与笑面虎商议。
此言引众疑窦,有人质问为何未寻己商讨社团未来。
曾得骆驼提携者尤感失落,誓言效忠,愿为社团牺牲。
保镖摇头叹惋,笑面虎冷哼反驳,直言众人早有异心,若知骆驼现状,必生叛意。
笑面虎指责间,有话事人反驳,既如此,何以骆驼独召乌鸦?乌鸦素来不服管束,常于会议中与骆驼针锋相对,此事早已东星高层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