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演武场飘着浓郁的酒气,赵铁柱抱着酒坛晃悠悠地走过,红着眼睛大喊:“再来三坛‘土炸弹’!老子还能喝!”话音未落,“扑通”摔进旁边的土豆堆里,惊飞了几只觅食的麻雀。
张天奇扛着锄头路过,看着满地醉汉直摇头——自从“土炸弹”土豆酒量产,士兵们训练后总要喝上几坛,醉倒在演武场成了家常便饭。他忽然一拍脑门:“有了!本县发明个‘解酒土豆汤’,保证药到病除!”
三日后,伙房飘出刺鼻的辣味,士兵们揉着太阳穴围过来,看着锅里翻滚的红汤直皱眉。张天奇拿着汤勺晃了晃,辣油在阳光下泛着红光:“都看好了!这汤里有土豆泥、辣蜜饯、朝天椒,喝完立刻清醒——赵铁柱,你先来!”
“大人,”赵铁柱哭丧着脸,“小人昨天刚吐完,现在胃里火烧火燎的...”
“火烧火燎就对了!”张天奇强行灌了他一勺,“痛醒也是醒!”
赵铁柱刚咽下汤,忽然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啊啊”的怪叫,原地蹦了三个高,惊得拴在旁边的战马直往后退。他抓着水缸边缘直喘气,嘴角还挂着辣汤:“大人!这是解酒还是要命?”
“当然是解酒!”张天奇挑眉,“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比喝了薄荷茶还精神?”
“是挺精神...”赵铁柱抹着眼泪,“但小人感觉胃里有十万只辣椒虫在爬!”
“这就对了!”张天奇拍手,“本县这汤叫‘痛彻心扉醒酒汤’,采用‘以辣攻醉’原理——醉汉的味蕾被辣麻,就顾不上头晕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贤妃派来监军的小太监忽然开口:“县太爷,这汤若传到后宫,娘娘们怕是要用来惩罚宫女。”
“胡说!”张天奇瞪眼,“本县这是人道主义发明——以后喝酒前先喝一碗,保证千杯不醉!”
“啊?”士兵们集体哀嚎,“那不如直接戒酒!”
“戒酒?”张天奇拍着赵铁柱的肩膀,“本县的土豆酒可是国库支柱!上个月敌国使者喝了咱们的酒,回去就下了万坛订单——你们不喝,谁给百姓做榜样?”
苏清月站在演武场边,看着这闹剧,忽然轻笑出声。春桃在旁嘀咕:“陛下,县太爷这汤比御膳房的辣菜还狠,莫不是想辣死士兵?”
“他呀,”苏清月摇头,“是想让士兵们知道,醉酒的滋味比辣椒还难受。”
果然,半月后,演武场出现了奇特的景象:士兵们喝酒前必先捧着辣汤碗,皱着眉互相打气。赵铁柱端着碗对王二虎说:“兄弟,喝完这碗,咱们就是‘辣汤兄弟’,醉了互相扛回去!”
“滚!”王二虎翻白眼,“上次你醉了尿在我的锄头把上!”
张天奇蹲在墙角偷瞄,忽然对苏清月说:“陛下,您瞧,士兵们喝了辣汤,酒量都涨了——昨晚赵铁柱喝了五坛没醉,还能给战马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