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忽然轻笑出声:“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们——张天奇,哀家问你,若今后哀家想找你学做菜,可愿教?”
“当然愿意!”张天奇松了口气,“不过做菜太费力气,本县怕皇后娘娘累着...不如让陛下学,学成后做给您吃!”
“好主意!”皇后拍手,“月儿,明日起你就跟张天奇学做菜,哀家要尝尝你们的师徒成果!”
“母后!”苏清月惊呼,“女儿是皇帝,哪有皇帝学做菜的道理?”
“皇帝也是人,”皇后叹气,“哀家只希望你能像寻常女子一样,有烟火气,有真心人...罢了,你们先回去吧,哀家累了。”
离开慈宁宫时,苏清月咬牙切齿:“张天奇!你惹的祸自己收拾!明日起,你自己去跟母后学做菜,别拉上本宫!”
“陛下忍心看本县被皇后娘娘的咸汤毒死?”张天奇假装可怜,“再说了,清水县的小米粥...难道陛下忘了?”
苏清月脚步顿住,想起那个暴雨夜,她在破庙中偷偷煮的小米粥——那时她怕被他发现身份,故意煮得稀烂,却没想到他竟尝出了蜂蜜的甜味。
“那粥...你早就知道是本宫煮的?”她轻声问。
“当然知道,”张天奇咧嘴笑,“陛下的手艺和脾气一样,外冷内热,表面稀烂,实则甜到心尖里。”
苏清月别过脸,却在看见他腰间晃动的玉佩时,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以后...不许再乱说话。”
“是,陛下。”张天奇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茧——那是握剑留下的,“不过本县说的都是实话...比如现在,本县就想告诉陛下,你的手比皇后娘娘的汤还暖。”
“登徒子!”苏清月跺脚,却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走过御花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苏清月忽然轻笑出声:“张天奇,你说母后为何突然学做菜?”
“因为她想知道,”张天奇轻声说,“什么样的人,能让她的女儿甘愿在破庙煮小米粥,甘愿在金銮殿听荒唐笑话。”
苏清月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底映着月光,比清水县的萤火虫还要明亮。她忽然想起皇后的话——“哀家只希望你能像寻常女子一样,有烟火气,有真心人”。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她在深宫里遇见一个能让她放下皇帝身份的人,一个能把咸汤变成甜粥的人。
“以后若母后再问起,”她轻声说,“你就说...那碗粥是你煮的。”
“为什么?”张天奇挑眉。
“因为...”苏清月别过脸,耳尖发烫,“本宫不想让母后知道,她的女儿早已为你乱了分寸。”
张天奇望着她的侧脸,忽然轻笑出声。他知道,有些话不必说破,有些心意早已在一碗咸汤、一碗甜粥中,悄然传递。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充满算计和规矩的后宫里,用一碗粥的温度,用一句荒唐的笑话,书写属于他们的、最温暖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