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些担忧的想起身看看,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常嬷嬷,你去看看,人还有气没?若是晕了,就派人送回去。”
“是。”
嬷嬷正要出门,一名侍卫却突然走进屋内。
“长公主,北境那边来信了。”
长公主激动的站起身:“是恪儿吗?”
她欢喜的拿过信封,三两下将里面的信拿出来,看了半天。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她放下书信,欣喜的对自己的婢女说道:“恪儿说,今年要回京过年!”
嬷嬷欣慰道:“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
“是啊。”长公主喜上眉梢,“往年喊他回来,总是各种借口。
今年他主动回京,想必是与金国的战事也已经到尾声了。”
嬷嬷也同样是喜不自胜:“宁王这些年在北境吃了不少苦,殿下一直最疼爱这个孩子,如今还能看到宁王回京,真是太不容易了。”
“谁说不是呢。”
长公主继续将书信后面的内容看下去,可这次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
“殿下?可是有什么变数?”嬷嬷担忧的问道。
长公主摇了摇头,突然若有所思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恪儿信上,多次提到锦衣卫指挥使苏明玉在北境时的事。
孙嬷嬷,你说他在信中提及苏明玉,是什么意思?”
孙嬷嬷也是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的老人,她心里明白长公主的担忧。
“宁王殿下或许就是随口提一句,长公主不必如此紧张。”
“不!”长公主神色有些难看,“恪儿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是想让本宫帮他照看苏明玉,还是提醒本宫提防他?本宫弄不明白。”
长公主放下信,狐裘都来不及披上,就急匆匆的向亭子走去。
苏明玉此时确实已经冻得手脚都已经僵住。
但她还是在听到脚步声突然抬起头来。
她欣喜的看向疾步走来的长公主,正要开口,却听长公主直接质问她道:
“你去凉州时,对宁王都做了什么?”
苏明玉被冻得脑袋发懵,但总算是听懂了长公主话中的意思。
她曾听闻先皇刚去世时,宫里的人忙着新皇登基,没人理会那个不受新皇待见的慕容恪。
辰帝继位后,几次借故责罚慕容恪,都是长公主这个姑姑将他护着。
后来甚至直接将慕容恪接来长公主府暂住。
既然长公主和宁王感情如此要好,那她不就可以拿此事来做做文章?
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来一块腰牌,双手呈上。
“回长公主,臣奉皇命前往北境运送赈灾粮,与宁王一见如故。
临走时,宁王还以此腰牌相赠,说若是臣在朝中遇事不决,可以来寻长公主的帮助。”
长公主先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太相信的问道:“恪儿向来谨慎,从不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如此信任。”
她拿腰牌,眼中更加震惊。
“这……这不是恪儿的贴身腰牌。”
“说!你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法,让恪儿对你如此信任?”
苏明玉此时也十分意外,没想到宁王当初给她的这块令牌来头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