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没好气道：“你小子不长记性是吧？又来讨打？”

张瑞云犹豫了一会儿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道：“难道说，你也记得？”

“嗯”张瑞云点了点头道：“我们班也有人失踪了，但是他们完全不记得有这个人的存在。我下午经过你们班的时候，看到你也在跟同学说这事，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的。”

王辰忧虑道：“这事的确邪门，本来那么多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就够奇怪了，现在开始连失踪的人的痕迹也慢慢消失，更加匪夷所思。”

“那怎么我跟你的记忆都还在？”

“我跟你…我们能有什么共同点呢？长相？不对，我长得帅，你长得丑。智商？也不对，我聪明，你愚钝。”

张瑞云咬牙切齿掏出一张“烈火符”就要朝王辰丢去。

“开玩笑开玩笑，我跟你…我们的共同点是都有异能，难道说有人在篡改记忆，只是这个法术对异能者无效，只对普通人生效？行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王辰放学回到家后，打开电视机，里面的确没有再报道失踪人口的新闻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熄灭，墨色的夜空仿佛盘旋着许多不知名的妖物，在阴暗处对着这座城市冷笑着。

王辰睡意全无，12点的报时声响起，王辰掏出手机拨打给了老北头。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正当王辰打算放弃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嘶…喂…”

“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我感觉好累…整个人都没劲…头晕晕沉沉的…”

“你在哪？”

“还是坐在沙发上…”

“奇怪，昨天看你骂娘的气势还挺足的，怎么今天就蔫吧了？”

“嗯…浑身不得劲儿…”

“那你好好歇着吧，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王辰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又拨打给了江sir。果然，这个点他也没睡，王辰把这个事跟他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道：“现在的确除了我们这些异能者，所有人都不记得那些失踪者存在过了。我在想，老北头突然死气沉沉，会不会就是因为所有认识他的人，只剩你跟我这样有异能的记得他。人的记忆和思维是很奇妙的，那仿佛就像一个咒。你记得他，他就存在，你不记得他，他就真的消失了。”

“你这说法让我想起封神演义里的一个桥段，比干被挖心之后，本来没死，骑着马逃出朝歌路遇一个农妇。比干问他，人无心可以活吗？农妇曰，人无心怎么活，肯定会死。比干惨叫一声，摔下马来，气绝身亡。如果说那农妇当时回答，人无心照样可活，那比干就能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