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银峰家具厂。
“老黄,在家不?”燕山直接喊道。
田子墨挺意外的,感情不知道人家老板在不在呀?一路上就知道把玩手串了,连个电话都不打,还以为有人呢!
不过这个家具厂居然开在居民区,就没有人告他们扰民,污染环境嘛?
今天的认识真是颠覆了以往的三观。
“谁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人穿着背心,大裤衩,人字拖从屋里出来了,当然最具有标志性的就是下巴上的那一小撮山羊胡了。
“我!”
“老燕?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来这干嘛?耽误我睡觉。”
“才几点呀就睡,你睡个屁呀!生前何须久睡,死后必定长眠!我这位老弟弄了一个老物件,你给掌掌眼,看看有经济价值没?”
听着他们的对话,田子墨觉得这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在哪呢?”
“车上!”燕山指指田子墨的车。
老黄走过去看了一眼,用鼻子嗅嗅,问道,“土沉?”
“水沉!”燕山说道。
“来,先卸下来,冲洗干净,我看看!”一说水沉,老黄来了兴趣。
当即让田子墨把车往前开,然后用一个小型的滑轮把板子放到一个平板车上,拉着去一边了。
老黄拿着高压水枪,对着板子就是一顿输出,高压水枪的威力非常大,上面厚厚的淤泥,立即就被冲散了,一块块的掉,看着好解压。
燕山拿了两把小椅子,自己坐下了,对田子墨说道:“老弟,坐下来等!”
田子墨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家具厂,并没有见到那些木头,板材之类的东西,好奇怪呀!
老黄眯着眼,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上面的这面冲洗干净了,他弯着腰,准备翻面,结果没抬动。
又把车拉过去,用滑轮翻个面,再拉回去继续冲洗。
等把上面的淤泥全部冲洗干净,在灯光的照耀下,田子墨才看清这个东西,这并不是一个门,也不是一个板子,下半部分是实心的,上半部分是空心的,上面雕刻的应该是花。
老黄把脚下的淤泥用水枪全部冲到了一边,把小车拉到院子中间,又用滑轮把它吊起来。
然后上面的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老黄去屋里拿了一个手电出来,然后对着上面一顿照,“啧啧……可惜喽!可惜喽!”边说边摇头。
田子墨发现下半部分有严重的变形,就跟一般的板子在水里长期浸泡,出现的开胶,腐烂一样。
“你啧个屁倒是说句话!怎么就可惜了?”
“这都是上好的料子呀,如果保存得当,放到现在,就这么大一块,那是价值不菲呀,可是现在变成这熊样,就不太值钱了。”
老黄还在仔细打量这块东西,一会儿用手摸摸,一会儿用鼻子嗅嗅。
“不太值钱了?那到底值多少钱?”燕山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