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田子墨问魏华,“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他们家为啥不吃鱼?”
“老田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儿脑子怎么转不过来弯了?如果这次比赛他们白家还不能赢,他们家这辈子都不会吃鱼,明白了吧?”
“我嚓!原来如此!这是连鱼都嫉恨上了,吃鱼可以让人变得聪明,真是不应该!”
“年年痛失多少个小目标,换成你的话恨不得连鱼生长的水都给恨上了。柒夏白家,你是不知道多有钱,据说二十年前就是柒夏的首富了。
是公司的大客户,公司以前跟他们家还有合作呢,你还记得嘛?好像开发了一个什么物流供应链系统还有一个什么平台,我忘了,给钱很利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一个项目,预算很高,但是时间很紧张,咱们那个时候是天天加班加点,加班费全被老任那混蛋给克扣了。”
老任叫任义,是他们的项目经理。
“那狗日的跟人沾边的事情是一点都不干,我诅咒他以后永远吃不来甜食。”
“老魏,你咋那么恨老任?”
“我不仅恨那狗日的,我还恨郭蜜那个骚浪蹄子,狗日的老任天天让加班,咱们一口气加班加了两个月,郭蜜就是那个时候怀孕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算算日子,那两个月我根本就没回家,那个臭婊子背着我偷人了,你说我能不恨他们嘛?”老魏说的咬牙切齿,家被人偷了,种子发芽了。
这种事情换成谁,谁不恨?是个爷们都忍受不了。
田子墨没有想到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到了魏华的痛处,魏华惨呀,房子没了,存款没了,老婆没了,儿子也不是自己的,损失惨重。
自己的损失也很大,但是跟魏华比起来就好很多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帽子的颜色,也没有孽种。
“那个……老魏,节哀!”田子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如此说。
“滚蛋!我只是离异,不是丧偶!”
“差不多!死了比离了强,死了还有个念想,离了只有恨了!”田子墨悠悠的说道。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魏华不说话了,他是真切领略到了妇人的狠毒了,不仅要自己的钱,还要养别人的孽种,自己在公司就是牛马,回到家连牛马都不是了。
车子晃晃悠悠的到了海城。
“一会儿你去哪?回家还是?”魏华平复了心情,问道。
“回家,好好歇歇,今天太累了,到现在胳膊还发酸呢!”
“行!我的胳膊到现在才是真酸呢,那些鱼可都是我抄的呀!”
“知道了!你有功劳,一会儿把钱转给你,你的分成加上油钱,对了,午饭就我就不请吃了,饭钱也转给你!”
田子墨拿过手机直接给他转了两千块,所有的费用都算在一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会儿把你放你们小区门口?”
“好!”
魏华把车最后把车停在了澜庭叙的门口,澜庭叙就是田子墨住的小区,小区不大,名字很高雅。
“我就在这儿下了,你把后备箱打开,我把鱼竿拿走,这几天有时间了找个地方练练抛竿,人家既然找到咱们了,不能给人家把事情办砸喽!”田子墨准备下车的时候说道。
“对了,你把那两条鲫鱼也带走吧,我不吃鱼,也没时间摆弄它们。”魏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