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醒来时,已是深夜。
身上痛彻心扉,连呼吸都觉得刺疼,萧彻那一脚,直接将他弄成重伤。
看了下周围,是在书房的小榻上,一丫鬟在旁边照顾他。
他强忍着痛意,从丫鬟口中得知,爱女还在昏迷中。
而他爹秦锐,对他们父母俩不管不顾。
秦安想骂人,怒火攻心,又是连吐几口鲜血,人又昏了过去。
福寿寺的御史夫人和秦安的妾室何若雪,听到府里的情况后,急得团团转。
“娘,这该怎么办?”何若雪精致的脸上满是愁容。
御史夫人也没想到,齐王妃来府里玩,竟然出了大事。
“你先别慌,安儿和玉兰不会有事的。”御史夫人强作镇定。
家中的老头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敢威胁自己。这么多年,那老头的脾气已经被她摸得透透的,准是吓人的。
次日天亮,御史夫人就带着人急匆匆往府里赶。
家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事了。压抑的气氛,又似天气骤变前的乌云密布。
昨晚李公公来府里传皇上口谕,御史大夫年事已高,便在府里好生休息。
这是变相的警告他,若家事办不好,也不必做官。
没想到齐王妃料事如神,恐他真会晚节不保。
秦锐坐在大厅里,看着外面浩浩荡荡走来的一群人。
一个茶盏狠狠摔在老太婆面前,所有人都被秦锐吓了一跳。
“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御史夫人假装不知情。
“你宠溺安儿,又宠妾室和玉兰,昨日他们父女俩在齐王妃面前大放厥词,齐王大怒,告到皇上面前。”
“如今皇上怪罪,罚老夫在家思过。”秦锐冷着脸。
“夫君,这事皇上就是偏听偏信,你进宫去和皇上好好说说……”御史夫人急忙道。
老太婆还想辩解,嬷嬷拿着东西要堵了她的嘴。
秦锐拿出一张纸,叫丫鬟递过去。
还有一封断亲书,与秦安断了父子情。
“休书”两字明晃晃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秦锐,你竟然敢休我,我死也不同意。”老太婆张口就要骂人。
“你们去城外的庄子上,随便你们怎么相处。这府里,与你们再无关系。”
“死秦锐,你竟连安儿都不要了。”
老太婆如泼妇骂街,秦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没有他,还有川儿,这秦府不会绝后。”
秦锐冷若冰霜看着相敬如宾的妻,想起这几十年她的无理取闹和独断专行,也导致安儿和玉兰有样学样,无法无天。
他终究是眼瞎,娶了个害人精。
只许她们收拾简单的细软,被强行送上车,还有昏迷不醒的父女俩,都去了郊外的庄子上。
府里清静下来,下人都提心吊胆。
秦诗雅陪着秦夫人,两人面面相对。
“娘,你且将心放下。没了他们,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娘是担心出了这事,你和你哥的亲事都会受影响。”秦夫人叹了口气,拍着女儿的手。
“我们才不怕呢,没有那几人成天作妖,我和哥哥不知有多高兴呢!”
这事被好事者看见,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
齐王府。
乔乐听后淡淡一笑,那几人,蛇鼠一窝,被休就是活该。
她收到秦诗雅的信,字字句句都是感激不尽。
将军府,徐玲珑得知秦玉兰的境况,直说她无用。对于她住郊外的处境,没有出手援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