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莫玉颜的问题，肖旭东的内心似有波澜泛起。

绯衣这个女子令他感受十分复杂的。

他沉默片刻，组织着语言，试图客观表达出来。

他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玉颜，绯衣的事情……”他开了口，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又像是在斟酌，“说起来有些复杂。”

莫玉颜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

肖旭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她……她本就有些执拗，自从认识我之后，就一直对我……纠缠不清，想与我有个孩子。她说她是完成什么遗愿，就很离谱。”

说到这，莫玉颜已经心里有数了，果然如爷爷所料，也更加相信爷爷所说的话。

“至于孩子的事情……” 肖旭东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那次我和韩商言冲突，你应该知道的，我中了毒箭，受了伤……是绯衣救了我。”

他继续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感激，也带着一丝沉重，“她为了救我，将玄鸟相让……你知道玄鸟之力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不好交代，除非有什么羁绊。”

“解毒的日子……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肖旭东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当时我中毒……身不由己。”

“所以玉颜，孩子是我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对她忘恩负义。” 肖旭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莫玉颜，眼神中带着恳切，“虽然……并非我所愿。我想你可以有更好的归宿。”

肖旭东以为莫玉颜会伤心不已放弃对自己的感情。肖旭东还是觉得莫玉颜大概率是大小姐没有受过挫折因为在自己这吃了瘪所以才有此执念。令他没想到的是莫玉颜听完肖旭东的讲述，神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她静静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良久，莫玉颜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依旧温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和坚定：“旭东，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因我而起。” 她承认了责任，这让肖旭东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和王景天……我有责任。” 莫玉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指的是王景天从中作梗，导致肖旭东与韩商言的冲突，以及后续的中毒事件。

“绯衣救了你，才避免了更糟糕的事。她是你的恩人以后也是我的恩人。” 莫玉颜继续说道，语气平静而真诚，“她的孩子，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养。” 这句话，如同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肖旭东内心深处的层层涟漪。

肖旭东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玉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以为，莫玉颜会介意，会生气，甚至会因此疏远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莫玉颜竟然会如此大度，如此……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