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林家后人。"沈墨猛地扯开林深衣领,指尖抚过他锁骨下方淡红的胎记,"当年协助青阳观主封印凶宅的,正是玄门林家。"
惊雷炸响,青铜匣突然自动闭合。古槐枝叶疯狂摆动,树根像苏醒的巨蟒拱出地面。林深被掀翻在地,后脑撞上坚硬物体——竟是半截森白腿骨,趾骨上还套着个缠红线的银脚环。
"带钉子退后!"沈墨甩出墨斗线缠住树干,玄天铃结成北斗阵型。但古槐裂开的树洞里,缓缓探出只覆满青苔的手,指尖涂着剥落的凤仙花汁。
林深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只手无名指戴着翡翠戒指,与他记忆碎片中的女主人完全重合。怀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表盖内浮现出个倒写的"林"字,与胎记形状一模一样。
镇魂钉在掌心发烫,林深鬼使神差地将断钉按向胎记。金光暴起的刹那,他听到沈墨的闷哼。青年道袍后背晕开大片血迹,五根漆黑的指甲正从肩胛骨缓缓抽出。
"沈墨!"
暴雨倾盆而下,混着血水的雨滴在地面汇成符咒。林深接住踉跄倒下的驱鬼师,指尖胎记突然灼痛难当。无数古老咒文在脑海中翻涌,他本能地咬破舌尖,将血抹在镇魂钉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沈墨震惊地抬头。林深瞳孔流转着鎏金光芒,染血的断钉化作金光没入古槐。树洞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只鬼手瞬间化作飞灰。怀表坠地碎裂,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
穿长衫的年轻男子抱着穿西装的少年站在槐树下,两人腕间缠着相同的五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