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笑容更愉悦了,老五两口子都是识相的,打交道不累。
“银子一人一半儿没问题,你们的我替你们收着,但我得要一半儿的看管费。”
瞅着两口子快要哭的表情,王炸笑眯眯的道:“我允许你们拿我做挡箭牌,但只在刘老头跟前儿。当然了,我不会直接承认的。”
万一刘家人给她做局,岂不是要一文拿不到,还得搭上一份儿给还回去?
刘老五想哭,今晚白忙活了。
赵氏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视线落在白花花的银子上,下了狠心。
“好,我们应了。”
赵氏果然是个有成算又果断的人。
“媳妇。”
刘老五显然不满意这个分法,好歹也得按人头来啊。
这样即便给保存费,那也能拿一半儿。
王炸:想屁吃呢?原本都是我的,我的!
“当家的,没有二嫂,这银子咱们一个也留不下。”
赵氏对婆家人不能说了解的多彻底,但她知道王炸说的是对的。
公爹发现银子没了,五房绝对能被搜个底儿朝天。
背上了偷爹娘棺材本儿的罪名,银子捞不着不说,他们五房这辈子别想抬头做人。
何况这些银子即便是分家的时候拿出来,也分不到这些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地方藏,藏到哪儿都不安全,短时间内也是不敢花用的。
人家背了偷银子的罪名,多拿点银子咋了?
刘老五当然也能想明白,就是银子没过手就没了,他心有不甘。
“商量好了?那我可拿走了。”
王炸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经行动了。
银子被包在怀里,那都长毛了的坛子,她是没兴趣的。
“把这儿打扫干净,今晚咱们没见过,啥时候用银子就吱声。”
王炸走的潇洒利索。
后院的土要么是夯实的,要么就是柴火堆碎屑,还有一块脚步凌乱的菜地,王炸倒也不怕有人能查看出脚印来。
这一晚,王炸睡梦里都在数银子,至于五房两口子能不能睡踏实,不在她关心的范畴内。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王炸醒来的时候,云娘已经在做针线活了,眼瞅着昨儿绣的那朵花已经盛开。
“啧啧,真佩服你这双巧手,换成是我拿针线,手指头戳烂了不说,绣出来的东西都没眼看。”
王炸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比起绣花,她宁愿胸口碎大石来养活自己。
当然,她是敲锤子的那个,不包生死那种。
“你就是沉不下心来,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已经很好了,就留给我们这些只会绣绣花的人一条活路吧。”
云娘笑着打趣,起身去给王炸端水喝。
王炸真的很佩服自己这个便宜姐妹儿,说话咋那好听呢?
但这大实话,还是在外人面前说的好,要不然先不出她能耐啊。
“老屋那边又闹腾了,老太太想给俩个瘫在炕上的儿子娶媳妇,逼着分出去的两家给拿聘礼银子呢。”
云娘低声说着自己听来的墙角。
不是她故意的,可对方不关窗户,可不就听见了。
“老虔婆怕不是在想屁吃吧!分家的时候恨不能让四房、五房净身出户,有事儿就想找上,她长滴好看咋地?”
王炸被刘老太的骚操作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