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吐着瓜子皮说道:“但凡不是我力气大,现在我就是孤魂野鬼了。可我是良民,也不能杀人放火不是?
但老朱家人的尿性,等姓朱的腿伤好了,定会来报复的,我这人怕麻烦。”
掌柜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王炸:放你爹的罗圈屁,你不是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句话是那个意思吗?
没文化,真可怕!
心里怎么想的不提,掌柜的面上深表赞同。
“不瞒小娘子,我们家跟姓朱的也是死仇!当年我家的生意是镇上最好的,毕竟几代人做买卖都是诚信经营。”
掌柜的见王炸这般坦然,便也没藏着掖着。
谁还不是苦主了?
“可朱家财从军营里回来后,娶了那个乡下婆娘,就仗着连桥关系把我家给四海酒楼供货的买卖抢走了,压的货贱卖了也赔了不少。”
“我爹因这事儿一股火去了,咱们没人也只能认了。但姓朱的不做人,来吊唁的时候威胁我家把铺子关了,要不就挤兑我家家破人亡!”
掌柜的说起这话就黑了脸,满是愤怒。
“他们也真的这么干了,我大儿子半夜起夜发现,为了扑火烧毁了脸,但来不及把朱家财抓个现行。”
“后来我想报复回去,可小儿子进货的时候驴车掉沟里摔断了腿,为了养家我也只能作罢。”
“这些年来朱家打击我家的生意,也是我家口碑好,镇上的人家都认,再加上有点底子,才能撑到现在。”
掌柜的说了这些,直抹眼睛。
端糖水出来的掌柜媳妇无声的哭着,大概是怕两个儿子听到再难受。
原本殷实的人家,日子是那么有盼头,现在却只剩下苟延残喘。
王炸:这是在跟我比惨吗?
有心想问一句,但直觉有点不太厚道,所以王炸选择闭嘴。
“那就连手呗,我给你提供货源,比他们就家的好还便宜,早晚给他干黄了。四海酒楼都换掌柜的了,你们也可以去争取一下嘛。”
王炸不喜欢说干巴巴的话来安慰人,用实际行动才是真的打击报复。
朱家人开个杂货铺就敢这么狠,要是发达了,不定害多少人呢。
“咱们这么干也是为民除害了,干不干一句话的事儿,大老爷们儿咋那么磨叽呢?”
王炸又想走人了。
也就是他家的铺子跟朱家在斜对个,否则王炸才不会盯上他家的。
掌柜的:我这不是想要共情一下,让你放心嘛。
“干!”
回答王炸的是屋内出来的少年,大白天的带着个黑色的帷帽,把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王炸:也不知道商城里的祛疤膏好用不,但她现在拿不出来。
前世的自己也不过是个逃课王,又是手残党,还真没尝试过自己手工做那些东西。
“当家的。”
掌柜的媳妇哭着看向他,也是一个意思。
两个儿子都毁了,他们当然要报仇。
“小娘子,你说咋办吧,就算把铺子给你,咱们也答应。”
掌柜的抹了一把脸,语气坚定的看向王炸。
王炸:那倒是不必,我看不上。
镇上的铺子,租出去也没几个钱儿,还不够操心的呢。
她看上去像是又穷又爱占便宜的算计鬼吗?
掌柜的一家:你像!别怀疑!
“我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