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事,多谢你了,我准备了一些谢礼,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倒是让月儿惦记着在心里。”
郑夫人笑容温婉,任谁也看不出她对妾室和庶子出手会那般狠辣。
但妻妾之争,往往涉及到性命,胜利者才配活着。
可女人为难女人,都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错,毕竟这个时候的女人很少能自己做命运的主。
“是郑小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炸疏离的浅笑。
“要不是你,我以后就没脸出门见人了,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郑茹月不赞同王炸的话。
“月儿很少这般喜欢一个人,你若得空,便常陪陪她。”
郑夫人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若不是靠坐着,随时会倒下去。
下人已经捧着谢礼上前,王炸扫了眼几个礼盒,看上去倒是精致,就是不知道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还有四个五两的银锭子,的确算得上是厚重的谢礼。
不对,银子是上次王炸买衣裳和请客吃饭的花用,并没有特意多给。
“听说大小姐带客人回来,我特意过来看看,可别怠慢了贵客。”
在王炸迟疑着要不要客气客气的时候,熟悉的女声传来。
所谓的熟悉,是原主的记忆保留的。
巧了,又是原主便宜的小姑子之一,刘四花。
咱就说原主这记性,有些事忘了,可新婚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便宜亲戚,倒是记得深刻。
有意思,老刘家最有手腕的闺女来了,这是有戏看了。
“刘氏,这里没你的事,让厨房准备些饭菜和点心便可。”
郑夫人显然不待见刘四花,语气都冰冷了几分。
面对踩在自己头上的小妾,郑夫人这态度才是正常的,连装都不屑装了。
“姐姐当着外人的面儿,何必下妹妹的脸面呢?好歹妹妹也掌着中馈,我若丢了脸面,那就等于是老爷没了脸面。”
刘四花用帕子按压着没有眼泪的眼角,做戏也不走心。
郑茹月沉不住气的怼道:“你少拿我父亲说事,我娘身子不好,让你帮忙管理府中中馈,但你只是个贱妾,认清自己的身份。”
刘四花轻笑道:“大小姐这话,可敢到老爷跟前儿说去?”
郑茹月:她不敢!
谁家未出阁的姑娘,能去管自家父亲的小妾?
即便是说几句重话,那也不合规矩。
“我女儿是嫡出,她便是打杀了你,也有我这个亲娘兜着。”
郑夫人语气依旧和刚才一样,可眼里却流露着杀机。
这个刘氏,夺了中馈的权力还不够,还想毁了她的女儿吗?
如此,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将这祸害除掉!
“姐姐这话说的,叫妹妹好害怕呢。”
刘四花咯咯的笑着,嚣张的让王炸手痒。
老刘家的人,她怎么看着都那么不顺眼呢?
不,是小娘生的这些,她看着都不顺眼。
“原来大户人家的小妾,都这么威风的啊!怪不得我前公公的闺女,不是给人做继室、外室,就是做小妾的最多。”
王炸很不高兴,她这么个大活人就瞅不见?
她怎么就被忽视了?
还是个小娘养的,奇耻大辱啊!
楚恒:怪不得我看小娘子顺眼,不高兴的点都是一样婶儿的。
刘四花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这才循声望去。
来之前就知道郑茹月带了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客人,根本没打算正眼相待。
但看清王炸的长相后,刘四花惊呼道:“王氏,你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