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个没眼力见的,在一旁附和道:“对,咱们下馆子去。”
虽然要自己掏银子,可白得的银子,吃馆子更香。
杨氏也是一门心思能吃到好东西,赵氏则是秒懂刘老四的意思,刚要开口劝说,就见王炸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那就让五弟破费了。”
开玩笑,有人花银子,她是能忍心拒绝的人吗?
二两多的金烟杆子,王炸独占一两多,换了近二十两银子。
剩下的大房、四房、五房均分,一家到手三两多。
估计吃一顿馆子,也就剩下一半儿了。
“我们大房也是白得的银子,就负责买酒吧。”
三丫想了想说道。
旁边就有酒肆,生意还算不错,三丫直接去买了四斤烧刀子。
一斤给村长,一斤留着自家做菜用,剩下的就直接给几个男人喝,喝不了就都给村长拿着。
再加上王炸承诺的那份儿,村长这嘴就没合拢过。
一行人并未去酒楼,而是找了一家实惠的馆子,一桌子坐不下就分成两桌,多吃的满嘴流油。
回去的路上,喝酒的村长是不能赶车了,便跟刘家兄弟坐在牛车上侃大山。
“你们兄弟俩分出来也好,你们爹娘心眼都偏到胳肢窝了!老六就算有出息了,也别指望拉拔你们,还不如踏踏实实种地呢。”
这话,也就是借着酒劲儿才能说出口。
刘老四恼怒的道:“叔,我们兄弟憋屈啊!老大、老二不是我娘亲生的也就算了,可我们都是一个肚皮俩爬出来的!
就因为老六会念书,爹娘对他好,说他是老刘家的希望,我们平时当牛做马的,一年到头吃饱的日子都是有数的。
可刘老六他给家里带来啥好了?银子就跟打水漂似的,眼睛还长在头顶上,我爹还稀罕的不行,偷摸的藏银子给他留着呢。”
刘老五也憋屈的不行。
“村长叔,往后我们就顾着自个儿的小家了。娃子都念过一年书,有机会送出去学个手艺,没那命就好好种地。”
刘老五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这么多年,兜比脸都干净,往后再赚钱就是自己的了,要不然儿子娶媳妇都拿不出钱来。”
这边女人也在车上唠嗑。
杨氏是能吃饱就不操心的主儿,但赵氏却一堆的苦水。
“二嫂,我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这点银子,留着能应个急,要不家里有点啥事,我都不知道该求到谁跟前去。”
赵氏看着车上的粗粮,还有买的几尺布,眼里都是泪。
银钱不禁花,省着用也就剩下一两多,再就是之前给王炸做针线活攒下的那点。
“老刘家偏心男娃,闺女就是用来卖钱的。我从生下闺女那天起,这心就悬着。
我不盼着她们嫁到富贵窝去,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啊!嫁人也要被老刘家吸一辈子的血,没个头儿!”
三丫深深的看了赵氏一眼。
前世她被卖了后,倒是听说过五房的事儿。
刘老太想把五房的闺女送去给刘老六攀关系,赵氏拼命拦着,却只救得了一个。
被送出去的那个没几天就被折磨死了,赵氏发疯的砍伤刘老太,从此后也成了颠婆。
再之后的事儿,三丫就不清楚了。
那会儿,她是羡慕的,因为她有个只会哭的娘,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姐妹一个个的被推进火坑。
“你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我今儿为啥要给你们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