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灯下黑了。
以老刘头的性子,手边必然要留着后手才能安心啊!
“王氏,你已经分家又断亲了,有啥跟你都没关系!”
涉及到钱财,刘老太终于吭声了。
好东西都是她的老六的,她其他儿女都分不到,王氏这个烂心肝儿的贱人更别想得到。
王炸冷嗤一声,道:“我拿不到,你们也别想留着,我这就去县里告状,就不信一个老毕登做学徒,能攒下这些家底儿。诶呀,没准就是啥杀人、夺宝、灭门的惨案呢?”
老刘头瞳孔猛地一缩,刘老五看的真切。
王炸当然也看到了,还真让她给蒙对了!
就是不知道被算计的冤大头是谁,官府也不给力啊!
“你个小贱人胡咧咧啥呢?”
刘老太坐不住了,大喊道:“那都是我的嫁妆,跟你个烂心烂肺的玩意没关系!”
王炸哦了一声,意味深长。
“听说你是寡妇再嫁啊,这是拿着前夫家的财产做嫁妆呢。就是不知道你前夫一家是咋死的?刘大花跟老毕登很像哦。”
王炸嘿嘿的笑着。
就差在脑门上写着:快来收买我,封口费多多滴。
至于灭口,那就看谁技高一筹呗。
活了两辈子,咋算都是赚到了。
而她死了,也没人能搜到她的钱财藏到哪儿去了。
“你胡说!”
刘老太尖锐的嗓门,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王氏,你到底想干啥?”
老刘头喘着粗气,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王炸耸耸肩,晃着手里被掰弯的烟袋杆子。
“我刚才说了啊,要平等分家。这跟金子,必须有我一份,我要一半。”
王炸说着,就开始自顾自的掰烟袋杆子。
多大的一半,还是自己说了算比较爽。
刘老五:说好的平等呢?你要一半,剩下的咋分?
“刘老五,想分家就赶紧找村长去啊!再不分家,这烟袋杆子你都不一定捞的着。”
王炸憋着一口气,还真成功掰断了。
大头她收紧袖子里,也不嫌弃。
金子掉进屎坑里,那也是金子,不耽误花才是正理。
“爹,你手里有多少银子,我们五房不惦记,我就跟大房一样分就成。”
刘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刘头,便招呼自己儿子去找村长。
刘老四忙应和,他怕迟了就啥也捞不着。
金子啊,随便有点就吃喝不愁了,何苦给老刘做老黄牛?
三房自然也听到动静了,小李氏也蠢蠢欲动。
“当家的……”
自从差点被休了之后,小李事说话都不硬气了。
刘老三阴沉着脸,说道:“我一个残废,不跟着爹娘过,你养我啊?”
小李氏不敢应承,她也是个偷奸耍滑的,可没那个本事。
王炸笑盈盈的看着老刘头阴沉的老脸,觉得晌午能多吃一碗饭。
“那个谁啊,别忘了把三丫叫回来,是三个都叫回来,就说家里有大喜事,我要跟她们一块儿庆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