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了十几年,王猛打不过却跑得过,都是被他姐的铁拳给逼出来的。
姐弟俩嬉闹了一会儿,就到了村口。
“王氏,这事儿不会牵累到你吧?”
村长咋琢磨,都是王炸干的好事。
要不然刘三花是有多大的病,把王炸给抓去,就是为了现场观摩的?
“跟我啥关系?刘三花请我过去是为了赔罪,这驴车就是她给的赔罪礼呢。”
王炸特意让那婆子给立了个字据,临走的时候还抓着刘三花的手按了个手印。
至于是活着的时候按的,还是死了按的,反正死无对证。
众人:听你白话,看我们信不?
但王炸这么说,也没人拆台。
十里沟有一个做外室的闺女,即便是镇长儿子的外室,那也是坏了他们村子的名声的。
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
现在刘三花死了,村长觉得背脊都能挺直几分了。
就挺好。
“驴车你们赶回去,这几天不是还要来学咋弄草药吗?”
到了村口,王炸把缰绳塞给王瘸子。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不想喂牲口。
有驴车是方便,但喂毛驴麻烦啊。
何况住在老刘家,也不方便啊。
“哎,爹一定给你喂得胖胖的。”
王瘸子稀罕的摸着毛驴,他这辈子也能喂牲口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王炸:这话听着咋不对劲儿呢?
“姐,再有啥事儿,你一定要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就弄死谁,大不了给他抵命,反正我贱命一条。”
王猛临走前,不放心的道。
“小孩子家家的,说啥打打杀杀的?”
王炸瞪了王猛一眼,决定做一回好姐姐,给他掰正了。
“杀人是下策,把人给揍服了,再狠狠的讹一笔才是上策。你要记住了,啥也没有银子亲,杀人还得埋尸,多累人啊?”
众人:你确定这么说是对的?
王猛用力点头,大声道:“姐,我记住了。”
众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
三丫若有所思,半晌才重重点头。
二婶儿脑子就是好使,大道理也接地气。
村长父子:一定是我们听错了,这世道变得他们都不认识了。
王炸可不知道几人的心思,把从刘三花家的灶房里搬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了二丫。
一个大包袱,快把二丫给压趴下了。
“回去慢慢看,都是灶上用的上的,别舍不得使,要不白瞎那些肉了。”
王炸打着呵欠,今儿是超长待机了,困啊。
“好。”
二丫一声。
大丫忙跟着一块儿抬。
姐妹俩只有一个想法,真沉啊!
王炸哼着小曲,又是财运滚滚的一天,开森。
但王炸的开心,只持续到进屋之前。
房门刚被打开,王小妹和王小弟就扑了过来。
两人身上穿的是三丫给找的衣裳,并不合身,但胜在补丁少,还干净。
“姐,呜呜呜,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小弟要多吃饭,长高高了,保护姐姐。”
两小只一人抱着王炸一只大腿,哭着说他们的担心。
好在两小只还知道压低声音,否则老刘家必然会发现异常。
王炸倒是不怕老刘家人闹腾,可太晚了会影响她睡觉啊。
估计这两天的事儿,刘家就会有人报丧了吧?
哎呀!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席。
王炸心里美滋滋,对两小只也有了点耐心。
“乖,给你们带了肉包子,吃完就睡觉吧。”
屋里昏暗,王炸也不怕他们会看到啥,从自己的口粮里拿了两个肉包子,一人手里塞了一个。
反身上了门栓,王炸累的倒头就睡。
却没发现,原本该没人的四房,这会儿正细细碎碎的发出响动。
“当家的,你真的要放火去烧二嫂?”
四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