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出门都带足了银子,就算他没有,还能从同窗那里借,读书郎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女去死吧?”
王炸一句话,刘老大眼里又有了希望的光。
“六弟那边实在凑不够银子也不怕,那就把牛给卖了,牛不够就卖地。
你可是嫡长子,分家也该拿大头的,提前花用一下自己那份家业有啥的?何况这是人命关天啊!”
刘老大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朝老刘头看过去。
“王氏你胡咧咧啥呢?我们老两口还没死呢,谁敢卖家里的东西,老娘打死他!”
刘老太推开窗户大喊。
刘老大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这是被欺压久了的后遗症。
但王炸可不怕。
她这人啊,就喜欢做搅屎棍。
刘家除了大房,可没少欺压原主。
这个仇,得替原主报了,才能心安理得的代替她不是?
“那你们就去死啊,黄土埋半截的老货,你活着就是祸害刘家子孙的,也不怕老祖宗半夜爬你们床头,问你们为啥不做人!”
“你们眼一闭、腿一蹬,我们就把小娘养的几房都撵出去,谁也别跟我们这些嫡出的争家产。”
“死老太婆,你磋磨正房留下的儿子和儿媳不够,连孙女也下狠手,你还是人吗?
这话要是传出去,别说你生那几个玩意,以后儿女不好说亲,老六也别想考功名!”
王炸嗤笑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房儿子都被你们给害死了,现在连丫头也不放过,当谁是傻的,不知道你恶毒的心思呢?”
刘老太气的指着王炸,半天没骂出一个字。
这么多年作威作福惯了,碰到个硬茬,她根本就受不了。
老刘头听着村民的议论声,想杀王炸的心思更浓了。
但眼下把这事儿按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家里还要买粮种,不能为了三丫一个,全家都饿死吧?爹给你一两银子,你带三丫去看郎中吧。”
老刘头扔了一两银子过去,转身回了堂屋。
那萧瑟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儿孙多不孝,给气的肩膀都塌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用草木灰先把伤口止血,去镇上找郎中瞅瞅啊!”
王炸翻了个白眼,视线却落在主屋。
她敏锐的感觉到,老刘头对她动了杀机。
这老毕登,打算啥时候动手呢?
就挺期待的。
反杀,才没有心理负担嘛。
转身回屋,王炸将门窗都上了栓,没再管大房的事。
要不是怀疑刘家还有别的黑心钱,王炸早就跑出去另起炉灶了。
一把火烧了刘家,可比留下来做搅屎棍顺心的多。
很快,大房一家就赶着牛车去镇上,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散了。
倒是刘家人,以为王炸睡了,在堂屋那边开小会,还留着半大小子在院里盯梢,怕被王炸偷听。
王炸知道刘家人的小动作,抓紧时间补觉,以不变应万变,手就没松开过菜刀。
“爹、娘,咱们丢的东西,一定是王氏拿走的,就看她在家里作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老三断腿没过来,小李氏阴沉沉的问道。
“老五,你明儿去镇上,让人伢子趁天黑过来。王氏那小贱人,必须得卖了,贱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