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何叔叔，咱一会店里见吧。”李胜男说完，便拉着李玉从布店里出来，胜男示意李玉靠近点。李玉弯下腰，胜男趴在李玉耳朵边说：“奶奶，咱们也不能让何叔叔白辛苦啊，这都耽误人家吃饭了，要不咱们去给他买点好吃的吧。”

李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平常就常来何为民店里买布，何为民见李玉岁数和他妈妈差不多大，也经常给李玉优惠。

见李玉点头，胜男说：“奶奶，咱们去那边的皮婆婆烧鸡店买点啥吧。”

胜男记得前世她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皮婆婆家的烧鸡，那卤香味没得说，尤其是那鸡皮，不仅卤入了味，还Q弹无比。可惜后来皮婆婆去世后，她的孩子们分了家，胜男就再也没吃过那样美味的烧鸡了。

李玉用手轻刮胜男的鼻头，说：“我看是你这丫头馋了吧，哈哈哈。行，咱们去买个烧鸡，中午就让你何叔叔跟咱一块吃。”

胜男吐了吐舌头，也不辩驳。李玉带胜男来到皮婆婆烧鸡店，这里还是胜男印象中的模样，白色的瓷砖地板，塑钢玻璃门隔开了顾客和熟食，红色的灯光照在熟食上，显得熟食格外诱人。

皮婆婆还是那么慈祥，她站在柜台内问：“你们想要点啥？”

李玉摸着口袋里的钱，心里有底的说：“给我来1斤酱牛肉，一只烧鸡吧。”李玉说完还不忘低头询问胜男想吃啥。

胜男记得陈爱兰最爱吃皮婆婆家的香肠，小心地问李玉：“奶奶，能不能给我妈妈再买一根香肠啊？”

李玉大方的说：“肯定能啊，大姐，再给我来根香肠。”

皮婆婆熟练的装好烧鸡等熟食，说道：“香肠2块钱，烧鸡6块，2斤半，一共15块钱，再加上一斤牛肉15块钱，总共32块，您给30吧。”

李玉观察好四下无人，才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40块，递到了皮婆婆手中。

皮婆婆见状，赶紧抽出一张十块的还给李玉。

李玉又推了回去，说道：“大姐，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每天起早贪黑的也不容易，还是别免了。”

小城里哪有什么秘密，皮家也算是城内的名人了，所以皮婆婆家的那点事，可以说城里人尽皆知了。如果不是因为儿女不孝顺，谁会想七老八十了还出来摆摊卖烧鸡啊？

皮婆婆也不再说啥，只是从口袋里给李玉找钱，但皮婆婆没着急把钱递给李玉，而是先拿三块豆干递到了胜男手中，笑着说：“这是赠送的！”

李玉也没再推脱，接过找零，带着胜男往商场走去。90年代就是这样，虽然大家都不富裕，但彼此互相关照着，温暖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