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你到底去哪里了?”伊达航捂着听筒,将头埋在桌子底下,压低声音说道。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发火的目暮警部,心里一阵紧张。“现在连佐藤都已经被骂了!”话音未落,一个空文件夹从高空飞过,精准地砸在伊达航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伊达!!”目暮警部吼道:“让那个小子给我滚回来。他以为警视厅是什么地方?不想干了趁早回他的爆炸物处理班!”
伊达航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最近米花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案子,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你还是快回来吧!”他恨不得在电话里唱段rap来表达自己的焦急,“我在帮你顶一天啊!要快!”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生怕再被目暮警部抓到把柄。
松田阵平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电话就被挂断了。看来伊达班长应该是被袭击了。
那天晚上从楼顶撤离之后,白木硬撑着见了诸伏景光一面。他勉强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腕,确认他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忧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昏迷。至今已经三天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降谷和诸伏只是当晚短暂的在高明哥这里停留,几个人将信息进行了简单交换,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松田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降谷采集到的蓝色晶体和白木所说的那种名为CPH4的药品很像,再加上降谷零对于长野地下实验室的描绘,他们已经确认了。白木就是从组织逃脱的实验体。
“他们没有人类的情感。”降谷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寿命都不长。”
“身体的快速恢复是有次数的。”降谷犹豫着说,“至少实验室里那些人,是被他们当做耗材来使用的。”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白木胸口的血迹、他手中突然出现的玫瑰、还有那句“我们回家”。一切都像是梦境般不真实,却又清晰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你这家伙……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他低声喃喃,电话在他手里被旋转了一圈。这是松田的小毛病,焦虑的时候便开始转手机,像是把玩一串电子念珠。
他站在窗边,背靠着窗户,阳光将房间晒得很暖和。
白木躺在床上,脸色终于从青白变成了惨白。被厚厚的被子压着,像是被压进了相框的照片,单薄永恒。
“快点醒过来吧~”松田阵平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床头的玫瑰花已经有些氧化了,变成一种颓靡的暗红色。
“呐,小阵平,无视当事人意愿的偷亲,可是猥亵罪哦!”萩原研二端着早午饭走进房间,语气里满是调侃。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看床头的玫瑰:“我们是两情相悦~”
萩原无语,把饭盒塞到幼驯染的手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松田阵平笑的很欠揍,他打开饭盒,漫不经心地扒拉着饭菜。
萩原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支在身后,看向窗外的飞鸟。
“呐,阵平~”
“嗯?”松田本来就没什么食欲,吃饭吃的漫不经心,听见幼驯染叫自己,便看向他。
“我想加入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