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把浑身发抖的许小满推进旅馆昏暗的房间时,小臂上的红色晶体正跳动得猖獗。
他反手锁死房门,转身时看见女孩蜷在墙角,泪痕把妆洇成一片灰败的云。
“脱衣服。”他开口,声线平稳得像在念实验报告。
指尖摩挲着裤兜里的手机,屏幕早调至录像模式,冷光透过布料灼着大腿,烫出一片虚浮的痒。
许小满摇头,幅度大得发丝拍打脸颊。“求你……”她的尾音碎在空气里,像被踩扁的玻璃珠,“别这样……”
顾霄上前半步,皮鞋跟磕在地板上,响得像颗钉子钉进棺材板。下一秒,许小满突然觉得有双无形的手钳住她的手腕。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每一颗崩开的动静都像冰锥扎进耳膜,凉得发疼。
“挣扎只会让我更兴奋。”顾霄倚着窗台点烟,火柴擦亮的瞬间,他看见女孩睫毛剧烈颤动。
四十分钟后,手机里的视频已经存好。
许小满瘫在床单上,眼神空得能看见后脑勺的墙皮。
顾霄慢条斯理地系皮带,金属扣环的轻响里,他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个声音在喊:看啊,这就是你能掌控的一切。
他扯过女孩的学生证,指腹碾过照片上的笑脸,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那双呆滞的眼睛对上自己。
“这段视频会在你每次想跑的时候,群发给你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他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草莓洗发水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而我——会是你这辈子摆脱不了的主人。”
许小满的瞳孔猛缩,她终于注意到那些在他皮肤上流动的纹路。
它们像活物一样扭曲伸展,末端渗出丝丝缕缕的黑,像墨水滴进红茶,正把那抹猩红染成暗沉的褐。
“明天起,你要像条最乖的狗一样跟着我。”顾霄把学生证拍在她胸口,转身时瞥见床头柜上的台灯。
玻璃罩里落着只蛾子,翅膀已经烤得焦脆,却还在往灯泡上撞。他突然笑了,笑声里有铁锈味的甜。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红晶体在暗处泛着幽光。
摸出手机想给下一个目标发消息,拇指却在键盘上顿住——他想起那个银发男人的话,心脏某处突然钝痛。
但很快,视频里许小满的呜咽声又在耳边响起,那种掌控生死的快感涌上来,把最后一丝不适冲得干干净净。
后巷的风裹着雪粒子刮过来,顾霄靠在砖墙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