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的手指轻轻收回,放在膝上,仿佛刚才那场令人震撼的表演与他无关。
人群静默了几秒,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潘尼怀斯cos夸张地鞠了一躬,然后转向盲人:"老兄,你太强了,怎么做到的。"
“唯心。”
“唯心嘛,我不太理解,但,各位,掌声响起来!”
盲人微微颔首致意,拄着拐杖准备离开。
潘尼怀斯cos夸张地行了个礼,还特意为他让出一条路。
人群自发地分开,像退潮的海水般向两侧散去。
就在盲人经过瑞萨身边时,他的拐杖尖端突然轻轻擦过瑞萨的鞋尖。
那一瞬间,盲人的动作微妙地停滞了一下。
月霞敏锐地注意到,他握着拐杖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抱歉。"盲人低声道歉,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微微侧头,墨镜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瑞萨。
瑞萨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他感觉这个盲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更深的感知方式。
"没关系。"瑞萨勉强回应。
盲人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但就在他即将融入人群的阴影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年轻人,你的心里有太多杂音。"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兄妹俩的耳中,"有时候,最明亮的星光是藏在最深处的黑暗里。"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霓虹灯照不到的暗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月霞感到瑞萨的手突然变得冰凉。"哥?"她担忧地抬头。
瑞萨摇摇头,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那个人有点奇怪。"
钢琴旁,潘尼怀斯cos已经开始收拾乐谱。
他抬头瞥了眼兄妹俩,鲜红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即又恢复成夸张的笑容:"各位观众,今晚的表演到此结束!"他做了个滑稽的鞠躬动作,"记住,生活就像音乐——有时候需要疯狂,有时候需要安静!"
人群发出笑声和掌声,渐渐散开。
月霞却站在原地没动,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骚动,那个盲人最后的话像一粒种子,落在她记忆的土壤里。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瑞萨突然说,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沉稳,"我记得前面有家不错的甜品店。"
月霞点点头,任由哥哥牵着自己往前走。
但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奇怪的瞬间——为什么盲人的拐杖碰到瑞萨时会有那样的反应?那句关于"星光"和"黑暗"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甜品店的暖黄灯光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将外面的霓虹灯光晕染成模糊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