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荧光剂，"苏雨晴眯起眼睛，"他们给真品做了标记。"

慕枫站在码头废弃起重机操作间，高倍望远镜对准海面上的白色游艇。秦玥的笔记本电脑跳动着信号波形："追踪器显示他们在船舱下层，但热源反应异常，"

"夹层！"慕枫突然调转镜头。游艇吃水线比正常深了二十公分，显然经过改装。他拨通加密电话："老周，申请海警支援需要多久？"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最快两小时，但..."突然变成忙音。慕枫低头看见激光红点正游走在胸口，猛地扑向侧面。子弹击碎钢化玻璃的爆裂声中，他瞥见对面仓库顶楼的狙击手。

慕枫翻滚到起重机钢梁后方，掏出激光干扰器。炫目的绿光扫过仓库屋顶，狙击手暂时致盲。秦玥趁机启动预设程序，码头所有探照灯突然转向狙击点。

"游艇要跑！"苏雨晴在无线电里急呼。海面上，白色游艇正加速冲向公海。慕枫咬牙按下引爆器，藏在追踪器里的微型电磁脉冲装置瞬间烧毁游艇导航系统。

三小时后，海警在公海交界处截获失控的游艇。船舱夹层里除了走私文物，还有整箱标着香料代号的密封罐。慕枫戴着防毒面具检测样本，突然冷笑："所谓龙涎香配方，原来是新型毒品的前体化合物。"

结案报告会上，林毅将《天香谱》真品锁进证物柜。"这个跨国走私集团利用古董交易洗钱，涉案金额超过二十亿。"他递给慕枫一份文件，"你被特许保留研究权，但所有香方不得复原。"

玄瞳阁后院，慕枫将龙涎炉封入防爆柜。秦玥调试着新买的质谱仪，忽然抬头："吉州窑碎瓷案的船运记录解密了，指向一个代号"香师"的幕后主使。"

苏雨晴捧着刚修复的宋代香薰球走进来："你们闻闻，这龙脑香气是不是和化工厂的样品..."话音戛然而止。香薰球内壁的鎏金纹路中，赫然刻着与《天香谱》扉页相同的花押。

窗外，一只灰鸽扑棱棱飞过屋檐。它脚上的金属环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与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如出一辙。

三日之后，永安市西郊的早市，慕枫蹲在旧书摊前，玄瞳扫过泛黄的书页。突然，隔壁摊位传来金属碰撞声，老汉正用青铜杖头敲打搪瓷缸叫卖。

"战国错金纹。"慕枫瞳孔微缩，隔着三米看清杖首鸠鸟羽纹的铸造气孔。他踱步过去随手掂量青铜杖，触手冰凉中带着细微的麻砂感，这是千年铜锈特有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