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水刚坐下,黑瞎子告诉她,隔壁还有活动,问她想不想过去看看。
“我没吃饱呢。”方秋水不想折腾,随便找了个借口,她重新拿起筷子夹菜。
“不急。”黑瞎子继续说道,“那虾不错,试试。”
看黑瞎子是真的在认真吃席,方秋水不由开始羡慕他的心态,发现他即便不喜欢这种场合,人看上去倒是一点不受影响。
方秋水看一眼摆得像花儿一样的虾,她笑着嗯一声,转而放下筷子喝起茶。
“不喜欢吃虾?我记得你好像只挑胡萝卜和青椒炒肉吧?”
“没有不喜欢。”方秋水只是笑,“不用管我,吃吧。”
黑瞎子戴起手套剥虾,“吴邪来北京了,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要开始有所行动?”
方秋水心下一沉,黑瞎子的话提醒了她,在吴邪的计划还没开始之前,只有解雨臣知道全部计划。
现在她跟在黑瞎子身边,有可能会暴露吴邪的一些踪迹。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提起过。”
“道上传他和吴三省一样失踪了。”黑瞎子继续说道,“现在他突然出现,目的不言而喻不是吗?”
“你是不是跟三爷有联系?”方秋水转头看他,“在替三爷打探消息?
要不然你让三爷来找我,我能给他汇报得更详细一点。”
“别紧张。”黑瞎子手上剥虾的动作很快,“我是根据你的状态,来猜测吴邪的状态。”
“不准确。”方秋水低头喝茶,“我们的状态不挂钩。”
“不好说,我看你好像有点着急。”
方秋水放下杯子,她微微转头看向对方,“烟没带,瘾上来了,所以看着有点急。”
“你没瘾。”黑瞎子将碗里剥好的虾,放到方秋水面前,“不过还是劝你一句,从医学角度来看,你的身体状态摄入尼古丁是致命的。”
方秋水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碗,一时感到有些混乱,她记得自己刚才没使唤人剥虾。
“没有,我就没,谢,我是不是应该先道谢?”
“谢什么?”黑瞎子勾起嘴角,“我这是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不是好兆头。”
方秋水拿起筷子,她夹起虾仁蘸酱料,“没关系,解剖是死之后的事情,活着的时候不需要担心。”
“挺阔达。”黑瞎子扯着手套坐直,“再给你剥点?”
“别,我吃得不安心。”
黑瞎子转头去看她,“可我怎么看你吃得津津有味。”
方秋水:......
主要是她有点不好意思,以往给她剥虾剥螃蟹的都是家里人,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没跟黑瞎子熟到,可以随意使唤人的地步。
看方秋水欲言又止的模样,黑瞎子小声笑起来,“哎呀,每次逗你和吴邪都特别好玩,你俩是真的很有意思。”
“有意思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劳烦黑爷把碟子里的虾都帮我剥完。”
“遵命,我金贵的大小姐。”
“不止,以前我还要更飞扬跋扈一点。”
“是吗?”黑瞎子继续剥虾,“看不太出来,现在怎么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