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抬足轻点,插入青石的长剑凌空飞向林氏母子:“今日良辰吉日,正好取仇人颈血添些喜气!”
“哈哈哈哈,就凭...”余沧海狂笑声戛然而止,忽觉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竟似皮球般被令狐冲一脚踢飞,飞过院墙,‘砰’地摔在府外大街上。
“嘶~”满座宾客尽皆骇然,有人低声惊道:“莫非华山派已得辟邪剑谱?一个弟子竟能一脚踢飞一派掌门!”
二十余名青城弟子‘锵啷’拔剑,寒光映得庭院森然,却无人敢上前半步。
“大喜之日,你们戴个不吉利的白头巾,该死!”令狐冲冷喝一声,剑拔弩张的青城派弟子非但不敢上前,反而齐退三步,剑尖跟着他们身体发颤得厉害。
余沧海灰头土脸,自大门踉跄奔回,松纹剑指天大喝:“列阵,杀……”
剑光森然,杀气骤起。满堂宾客霎时如惊雀四散,杯盘狼藉间,偌大庭院转瞬只余三派弟子肃立。
定逸师太拂尘轻扬,斜睨着余沧海冷笑道:“余矮子,你是失心疯不成?带着二十名弟子,便想屠尽我三派两百余人?”
“哈哈哈哈哈~”余沧海突然仰天狂笑,矮小身躯在剑阵中格外扎眼。
笑声未歇,四周院墙上红绸突然剧烈抖动,几十名蓝袍道人如鬼魅般现身。府门外更是剑光如潮,雪亮兵刃映得满院生寒,转眼间竟涌进百余道人。
“令狐冲!”当先一名白须老道踏着朱漆门楣凌空而立,手中拂尘银丝根根炸起,声若雷霆:“五霸岗上你勾结魔教害我爱徒,今日贫道定要血洗华山!”
岳不群手中折扇“唰”地收拢,眼中精芒乍现又隐:“昆仑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满院剑拔弩张之势为之一滞。
震山子见被轻视,怒极反喝:“岳不群!你枉称君子,纵容弟子勾结魔教残害同道!今日正派齐聚,定要将你满门祸害歼灭干净。”
“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岳不群折扇轻摇,抬眸轻笑:“怕是...不够。”
一语未毕,院外骤然传来金石交击般的冷喝:“那再加上本座呢?”
声若洪钟,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昆仑、青城弟子如潮水般分开,一道玄色身影踏着满地碎红缓步而来。那人每一步落下,青石板上便现出三寸足印,宛如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