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并未作答,而是从怀中摸出个羊脂玉瓶,碧绿的药液滴入令狐冲桌前酒碗,荡起一圈涟漪。他将酒碗端起,递到令狐冲嘴边,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令狐兄,这是助兴药,今晚你要好好对待仪琳,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好个花和尚!竟随身带着这等虎狼之药? ”碗沿抵到唇边,药香混着酒气钻入鼻息。令狐冲剑眉一挑:“你让我照顾仪琳是好事,我岂会拒绝,哪里用得上这药物提趣。”
不戒和尚摸着油光锃亮的脑门,突然脸色一变,急忙朝屋外泼了药酒,憨笑一声:“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个随地宣淫的淫贼!巴不得将我女儿浑身上下啃个遍呢,哪里还需要这个……”言罢,手指一点,解开令狐冲穴道。
重获自由,令狐冲揉着腕子苦笑:“你说的大礼?就是仪琳?不是什么内功心法?”
“我女儿不算大礼啊?”不戒和尚有些恼怒,嗓门跟着大了起来:“再说,我这一身内力是打小积累的,没有什么心法和捷径。你学不来。”
“好吧!”令狐冲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失落:“仪琳在哪?洞房什么的我很乐意,关键是要仪琳也肯啊。”
“白天刚教我怎么脱我娘子衣衫。怎么轮到你,就迷糊了呢?”不戒和尚络腮胡上泛起一丝红晕,指了指里屋木门:“那屋子都布置好了!红烛锦被俱全!稍后仪琳入屋,你直接用那法子,脱掉她身上衣衫,那接下来还不任由你施为。”
“额!你和哑婆婆是夫妻,用这法子可行!我和仪琳可没什么名分。”令狐冲虽然很想,但还是生怕这样做会影响自己在仪琳心中的印象。
“装什么正经!”不戒突然暴起,蒲扇大的手掌拍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你早就将仪琳魂儿勾走了!她变成你女人不是早晚之事吗?我妻子那也有春药,稍后她会喂仪琳喝完春药再送她入屋的。”
“别!”令狐冲连连摇头:“不用给仪琳喂那东西,我答应你便是。”
正事商议完毕,两人开怀大笑,再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期间不戒和尚生怕令狐冲反悔,那是不要命的灌令狐冲。
月过中天时,不戒趴在桌上烂醉如泥,令狐冲也是脸色泛红,意识飘忽忽。
就在这时,哑婆婆掀帘而入,身后跟着低垂螓首的仪琳。
“令狐大哥、爹爹……”仪琳见二人喝得烂醉,当即快步冲上来。见哑婆婆先一步走到不戒跟前,仪琳便转向凑近令狐冲,搀扶着飘飘的他。
哑婆婆瞪了令狐冲一眼,紧接着柔声道:“仪琳,你带着令狐冲去里屋休息,我这就带你爹爹去外头吹吹凉风。”
仪琳妙目流转,痴痴地望着令狐冲,心疼道:“令狐大哥,对不起,今天我无法阻拦师父赶你下山。”
哑婆婆见仪琳没有动静,急切道:“他都醉成那样子,你就别跟他说话了,赶紧扶他入屋。”
“哦!”仪琳回应一声,藕臂环住令狐冲胳膊,怎料这醉汉沉如山岳。
仪琳正焦急时,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跌入滚烫的怀抱。令狐冲唇角那抹得逞的浅笑,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令狐冲当着哑婆婆的面,抱着仪琳,缓缓走进里屋。
“呀!”仪琳的惊呼被夜风吹散。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僧衣掠过门楣,里屋那对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二人纠缠的身影投在茜纱窗上。
屋外,哑婆婆拖着不戒渐行渐远。老和尚的靴底磨过青石,发出“哧啦”轻响,恰似仪琳被扯松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