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会烧掉你的裂变装置!”陈默咬牙,胎记的紫光与逆星核的紫血开始对冲,“地络不需要逆星核的熔炉,它需要的是——”他看向苏璃,后者正用唐刀支撑着鼎口的结界,刀刃上的玛特之羽纹路首次显形,“守陵人血脉的觉醒!”
鼎内突然爆发出强光,逆星核核心出现裂纹,十二根青铜柱上的青胎记逐一熄灭。黑狐首领的投影发出尖啸,机械身躯开始崩解,露出底下的逆星核碎片矩阵——那是用1983年科考队成员的心脏改造的裂变核心。陈默的罗盘显形出父亲的半块罗盘,正嵌在矩阵中央,罗盘背面的“振”字血咒,正是启动自毁的密钥。
“父亲……”陈默的指尖触碰罗盘,记忆如潮水涌来:1983年,陈振海在熔炉核心刻下血咒,将自己的心脏作为熔炉的最后一道阀门。现在,他的九星胎记正在激活这道阀门,将逆星核碎片吸入地脉裂隙。
尼罗河畔的紫火突然熄灭,守陵人后裔倒地昏迷,青胎记恢复青色。太阳熔炉的高温开始回落,鼎身的九芒星阵显形出初代守陵人的虚影,他们向陈默四人鞠躬,随后化作星砂融入地脉。那文雪捡起残破的机关伞,伞面投影出《星悬秘卷》残页:“逆星核裂变,乃地络之劫,唯有九星守陵人能逆炼阴阳。”
江远瘫坐在沙地上,骨针显示地脉温度正在回归正常:“毕摩经说,每次裂变都会在星图上留下暗斑,就像地络的伤疤。”他看向陈默,后者正凝视着鼎内的逆星核碎片,“但这次,暗斑里有微光,是虚星的残留。”
苏璃的护腕重新凝结,潮汐守望者的机械纹路在高温中进化,变得更加坚韧:“黑狐首领的投影消失前,我看见他逃向了南极星陨深渊,那里还有更大的逆星核矩阵。”她的唐刀指向尼罗河,河底的亚特兰蒂斯城廓重新浮现,却多了道紫黑色的裂痕,“潮汐神殿的机械心脏,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陈默握紧父亲的半块罗盘,上面还带着高温的余温:“太阳熔炉的自毁程序启动后,地脉的‘免疫系统’被激活了。”他展示掌心,那里多了道九芒星状的疤痕,“现在,每个守陵人后裔的青胎记都会产生抗体,抵御逆星核的高温侵蚀。”
那文雪调试着仅剩的陨铁齿轮,伞骨间闪烁着紫火余烬:“但黑狐不会放弃,他们在南极肯定还有后手。”她的目光扫过胡夫金字塔,“这次裂变让我明白,初代守陵人留下的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与逆星核同归于尽的决心。”
夕阳沉入尼罗河,紫火余烬在沙面拼出“地络共生”的古埃及文。陈默知道,逆星核裂变只是黑狐的试探,真正的危机在南极星陨深渊,那里沉睡着初代守陵人封印的逆星核本体,而他的九星胎记,此刻既是钥匙,也是诱饵。
苏璃蹲下身,指尖触碰守陵人后裔的青胎记,那里已结出星砂状的保护层:“母亲当年在熔炉留下的玉佩,其实是地络抗体的种子。”她看向陈默,“现在,这些种子在高温中发芽了。”
江远站起身,骨针指向南方:“毕摩经的下一个预言,是‘当南极星陨与北极冰融共鸣,羽蛇神将再次吞日’。”他的声音低沉,“我们需要去南极,在逆星核本体觉醒前,找到初代守陵人埋下的星图锚点。”
那文雪将残破的机关伞收入背包,陨铁齿轮在她掌心发烫:“女真族的机关术讲究‘以伤换伤’,这次熔炉之战,让我明白了守陵人的使命——不是守护完美的地络,而是在裂痕中重新编织星图。”
陈默望向金字塔顶端的拉神之眼,那里映着他后颈的九星胎记,蓝紫交织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知道,逆星核裂变虽然被阻止,但地络已伤痕累累,而他们四人,正站在地络的“伤疤”上,准备迎接下一场与逆星核本体的决战。
尼罗河水重新清澈,却在河底沉淀着逆星核的碎屑,像等待重生的种子。陈默握紧了罗盘,父亲的半块罗盘与自己的半块,在高温中熔成一体,形成完整的九星星图。他知道,这张星图不再只是工具,而是守陵人血脉的印记,是地络在逆星核威胁下的不屈心跳。
夜幕降临,金字塔的阴影中,十二具机械木乃伊化作星砂,显形出1983年科考队的最后合影。陈默认出父亲陈振海站在中央,手中握着半块罗盘,目光坚定地望向南方——那里,南极星陨深渊的逆星核本体,正等待着九星守陵人的到来。
星图的故事仍在继续,逆星核的阴影从未消散,但陈默知道,只要守陵人的血脉还在,地络就有重生的希望。他转身看向同伴,苏璃的唐刀在月光下闪烁,江远的骨针重新亮起,那文雪的机关伞正在自我修复,而他自己,带着地络的伤疤与希望,迈向南极的冰原。
这一战,是逆星核裂变的终结,也是地络涅盘的开始。当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沙漠中,胡夫金字塔的星图密室里,初代陈玄策的星图突然显形,图上的九星守陵人,正与逆星核的阴影博弈,而地络的未来,就藏在他们血脉的共鸣中,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