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突然将骨针插入壁画的星核位置,整面墙发出蜂鸣,露出暗门:“毕摩经说,血祭壁画能藏地宫密道,”他看向苏璃,“你护腕里的苏氏血脉,正是打开密道的钥匙。”
暗门后是间石屋,中央石台上摆着具戴银冠的女尸,双手捧着的青铜盒里,躺着块泛着蓝光的星核碎片——与母亲金属棺中的残片纹路互补。苏璃的唐刀突然自动出鞘,刀身与女尸手中的陨铁刀共鸣,刀柄红绳无风自动,指向石屋顶部的星图缺口。
“那是初代苏氏守陵人的遗体,”陈默的罗盘残片贴近星核,显形出石墙上的现代字迹,“1983年科考队曾在这里修复星核,我母亲的笔记说‘苏璃的护腕能唤醒神树脉眼,前提是她愿意接受血契’。”
苏璃的指尖触到护腕内侧的凹痕,那里突然浮现出半道纹身,与壁画中苏氏女子的星图完全一致:“父亲说过,苏氏传人成年时要接受血祭,在后颈刻下星图,”她看向陈默,“但我十六岁那年,他突然带我离开守陵村,说‘从此不再做守陵人’……”
话被头顶的坍塌声打断,黑狐团伙的炸药炸开了井口,三叔的声音带着笑意:“小璃,你父亲没告诉你吧?苏氏护腕里封着的,是初代守陵人的断刀之魂,只有砍断神树藤蔓时,才会显形真正的星图——比如现在。”
苏璃的护腕突然迸发出强光,银饰化作唐刀的虚影,劈向石屋顶部的星图缺口。陈默的罗盘残片同时共鸣,星核碎片悬浮而起,在壁画上投出完整的守陵人三脉传承图:陈氏为血祭者,苏氏为守护者,毕摩为引路人,而三脉的最终使命,是在九星连珠时,用陈氏血脉重启星图,或彻底摧毁它。
阿木突然指着星核碎片,上面用现代光刻技术刻着行小字:1983年6月14日,苏若兰、陈振海留——若我们失踪,护腕交苏璃,罗盘交小默。那是父母的字迹,日期正是母亲金属棺记载的“073”核心区最后登录日。
当陈默接过星核碎片时,石屋突然震动,壁画上的血祭场景开始流动,成千上万守陵人举着断尾蝎子标记冲向神树,而在画面中央,年轻的父亲正将半块罗盘塞进他襁褓,母亲的护腕同时戴在他手腕——原来从出生起,他就被选为陈氏血祭的“钥匙”。
苏璃的护腕终于完全裂开,露出内侧的完整星图,与她后颈新浮现的青胎记严丝合缝。她握紧唐刀,刀刃映出井口探下的枪管,突然笑了:“父亲说苏氏护腕是‘双刃剑’,既能开地宫,也能斩血脉,”她看向陈默,“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黑狐要追杀我们——他们怕三脉归一,更怕我这把刀,砍断他们复活妖邪的最后希望。”
井底暗河突然传来轰鸣,陈默的罗盘指向东北方,那里正是长白山天宫的方向。当他转身时,发现石屋角落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具新的白骨,手中握着的胶片机里,还留着最后一张照片:九岁的陈默站在老宅井底,左腕戴着母亲的银镯,右腕戴着苏璃的护腕,背后是正在闭合的星图缺口。
而在照片背面,用母亲的字迹写着:小默,若你看见这张照片,说明星图已经开始吞噬时间——带着苏璃去长白山,天宫星图的缺口,只有你们的血能填补。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