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太子!"守将孙虎带着众将跪迎,眼角却不住往元盛身后瞟。
元盛佯装未见,笑着扶起孙虎:"孙将军辛苦。本宫这次来,特意带了京城"醉仙楼"的佳酿..."
夜宴上,元盛举着酒樽挨个敬酒。轮到监军郑禄时,他突然脚下一滑,整杯酒泼在对方袖子上。
"哎呀,郑监军见谅!"元盛忙不迭去擦,手指却暗中发力,硬生生从郑禄袖中扯出块绢布。
郑禄脸色大变,刚要动作,周则的刀尖已经抵住他后腰:"监军大人,酒还没喝完呢..."
元盛背过身展开绢布,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军营布防和火药库位置,角落还画着个"泓"字标记。
"好得很。"元盛突然提高声调,"诸位,本宫有件趣事要说——"
他"啪"地甩出绢布:"咱们大营里,出了只吃里扒外的老鼠!"
满帐哗然。孙虎拍案而起:"郑禄!你..."
"孙将军别急。"元盛按住他肩膀,"老鼠可不止一只。"说着突然拔剑指向粮官王焕:"王大人,你昨夜往水源里倒了什么?"
王焕面如土色:"末将冤枉啊!"
"冤枉?"元盛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要本宫把你藏在裤腰带里的"断肠散"拿出来吗?"
王焕突然暴起,袖中滑出匕首直刺元盛心窝!电光火石间,一柄飞刀精准钉入他手腕——竟是沉默寡言的参军李岩!
"李参军好身手啊。"元盛意味深长地笑道,"只是这飞刀手法...怎么跟平王府的死士一个路数?"
李岩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却被周则一个扫堂腿放倒。元盛踩住他胸口:"说吧,军中有多少平王的人?"
"呸!"李岩狞笑,"你们已经中毒了!今晚子时..."
"子时火药库会炸是吧?"元盛突然大笑,"周则,带他们去看看!"
当众人被押到火药库时,全都傻了眼,库房空空如也,地上只剩几个麻袋。
"惊喜吗?"元盛踢了踢麻袋,"本宫入营第一件事就是把火药全换成了沙子。"他转身揪住李岩的头发:"现在,该算算你们毒害将士的账了..."
次日午时,校场竖起二十根刑柱。元盛特意命人熬了锅醒酒汤,亲自给昨夜中毒的将士喂药。
"殿下..."老军医突然拽他袖子,"这毒蹊跷,老朽验出七种药材,唯独缺了药引..."
元盛眼神一凛:"说清楚!"
"就像锁缺钥匙,毒发需特定条件。老朽怀疑是..."老军医压低声音,"某种特殊的声音..."
元盛猛地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平王的骨哨。老军医一见就惊呼:"就是它!这纹路是西域"引魂木"!"
"好个一石二鸟。"元盛冷笑,"传令,全军收缴所有乐器、哨笛!"
当夜,元盛在帅帐摆开沙盘。周则匆匆进来:"殿下,查清了。平王在边军安插了四十七人,全是..."
"全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对吧?"元盛头也不抬,"真正的大鱼还没上钩呢。"
周则愕然:"还有比监军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