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笑出声,“余年,你能不能有点煽情细胞?”
余年摊手,莫得感情,“煽情有什么用,不如你叫我一声爸爸来得实在。”
边延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摘果子的老爹,脸色涨红,有种认贼作父的心虚和憋屈感。
“你是真的想臊死我啊!”
边延现在看余年,眼底的感激已经被余年这奇葩玩意儿给踹到九霄云外了。
余年无所谓道:“你之前不是叫了那么多次了?”
边延:可恶。
那时候随口开玩笑也就算了,哪儿像现在,他差点都要哭出来了,这人却一句话把他哽死。
余年不饶人,十分傲气地抱臂,“快点,刚刚不是还说叫你做什么都可以?”
边延现在恨不得回头扇自己几个嘴巴,他回头瞅瞅自己走远的爹,咬牙切齿道:“爸爸,你是我祖宗成吗?”
余年眯了眯眼,狡诈地笑出声,“那不成,我还没那么老。”
边延一口咬住刚摘的果子,伸手过去逮着余年的脖子晃,大有要一把掐死他的趋势。
余年看他吃瘪,笑得快撅过去,两步跑开,对着边延父母那边故意道:“边延边延,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啊!”
边延父母以为自家孩子欺负人,赶紧围过来,“怎么回事?你欺负年年?”
边延那叫一个憋屈。
余年只想逗他,没想害他,笑着说:“叔叔阿姨我开玩笑的,跟他闹着玩呢。”
边延父母见余年笑成了小傻子,不由得被他感染,也笑起来,“你俩做什么了,笑成这样?”
边延咬了一大口青枣,气哼哼道:“没事。”
随即趁余年不注意,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杈,朝他刺去,“妖怪,吃我一剑!”
余年胸口被他刺了一下,想躲开低头也去捡一根树杈,没想到边延半点机会不给,拿着树杈就过来了。
余年故作惊慌地逃走,踩着泥地在林子里窜。
边延父母见那根小树杈没什么杀伤力,冬天衣服穿得厚也刺不到人,权当这两个幼稚鬼在玩闹,也不去掺合,笑了笑继续摘青枣。
余年大叫着往回跑,斯派克和旺财见他跑起来,不明所以但也十分快乐地跟着他跑。
一片绿荫后,余年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跟边延玩疯了,也忘了两人之间那点尴尬,吱哇乱叫着就往秦郁珩那边扑。
秦郁珩似有所感,停在原地,等余年扑过来的时候便一把稳稳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