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一副快要过去的样子。
谢宸可不管他的自尊,继续问,“这样的香料是怎么来的,能够查出来吗?”
吕公公连忙说,“已经查出来了,奴才审问了伺候香料的内侍,那内侍已经招了。”
谢宸看他一副不说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
“吕公公,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别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你这样要是父皇出了什么事情,那可都是你的罪过了。”
吕公公当即吓的跪在了地上,皇帝现在的心情不好,加上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自然也是没有替他说话的。
吕公公老实的说,“陛下,王爷,奴才没有隐瞒的意思,实在是奴才不知道怎么说。”
谢宸冷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剑,“有什么就说什么,那些人已经把父皇害成了这个样子了,难不成你以为这样还可以逃脱?”
皇帝听谢宸说的很有道理,也道。“你就说吧。”
吕公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说,
“听伺候香料的内侍说,这些东西都是丽妃娘娘的丫头让他放的,说是对皇上的身体有益的东西,那个奴才就听到了这个话,
也没有去问过太医,就把这个主给做了,奴才已经让人打了他三十板子了,后面要怎么处理,还要陛下跟王爷做主了。”
皇帝一听说这些居然是丽妃做的,加上之前小皇子的事情,他差不多也猜出来了,顿时又是一阵的生气,对着谢宸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这丽妃到底不是我们天朝的人,心思太过于恶毒了。”
谢宸问,“父皇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皇帝摆了摆手说,“到底也是邺胡的公主,就降为贵人,暂时幽禁宫中吧。”
就是说不杀了,谢宸心里不屑,不过面上也没有说什么了,把剑给了吕公公道,
“既然父皇已经醒了,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回去了。”
他说着就离开了,好像对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留恋。皇帝也没有留着他,等他一走,就问吕公公,
“战王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一直都做了什么?”
吕公公知道天家就是这样的,没有真的父子之情,两相猜疑才是常态,就老实的回道,
“战王是在陛下昏迷的时候来的,那个时候也没有人能够做主,太医们都不敢下药,是战王过来了之后,那些太医这才有了主心骨,把知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后来战王安排了这些人轮流值守,陛下这才很快就醒了,别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皇帝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不过也没有多少了,在这之后的几天,他的身子时常的不好,
偶尔会让谢宸入宫陪着说话,大概是年纪大了,加上精力不济,他老是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他突然提起来了已故的元后。
“朕同你母后乃是少年夫妻,一起从王爷王妃到了皇帝皇后的位置,她一向端庄大方,在宫里也能够很好的管理后宫,替朕解了不少的烦忧。”
“不过就是偶尔同朕吃醋,也没有什么伤大雅的地方,可惜,她离开的太早了。”
他苍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怀念,不知道是怀念元后,还是怀念自己年轻的的日子。
谢宸看着他这个样子,唇角牵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父皇说我母后如此好,怎么父皇还是让她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