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两个多月,唐修竹和他父母已经送了她很多很多东西了,珠宝、钱财、项目投资、衣衫首饰等等,还有那些看不见但用行动呈现出来的,比如说爱、陪伴和温暖的家……
“破什么费!”唐嘉佯装生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可是我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儿媳妇,不疼你疼谁?”
“而且我们唐家不兴吃苦那一套,既然有条件享福那就不要委屈自己,我们对你好,你更要对自己好,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认为自己不配、不值得,知道吗?”
王安卉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架上柔软的羊绒面料,轻声道:“……知道了。”
唐嘉闻言,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傻孩子,你本来就值得最好的一切。”
她温柔地拍着王安卉的背,突然想起什么,笑了笑道:“修竹小时候捡过一只流浪猫,那猫刚开始连猫粮都不敢吃,反倒喜欢趁我们不注意去扒拉家里的垃圾桶吃点残羹剩饭。”
王安卉抬起泪眼,好奇地等着下文。
“后来啊,那猫不仅挑食,连零食的牌子都挑,结果给自己吃得油光水滑,别提多可爱了。”唐嘉笑着继续道,“所以你也得学着‘挑食’些,知道吗?”
这个比喻让王安卉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妈,你怎么也把我比做小猫啊?”
也?唐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当即明白了自己儿子的小心思。
“可不是嘛!”她狡黠地眨眨眼,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都是需要被宠爱的小可爱。”
最后,王安卉还是欣然收下了那些衣服和饰品,又从其中挑了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和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再搭配一根金制细链项链和耳环,作为辞旧迎新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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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下餐厨区,叶逸风和唐修竹父子俩各自占领了厨房的半壁江山,撸起袖子给家人做上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叶逸风把已经泡发好的一些海货清洗干净放进炖盅,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了声不远处站在灶台前的唐修竹:“才想起来一件事忘了问你,卉卉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唐修竹正在观察锅里被焯水的肉类,闻言抬起头说道:“两处比较严重的都愈合了,但是都留了挺长的疤痕。现在右手的功能恢复得还可以,就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伤口痛,所以现在都是让她慢慢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漏勺扒拉了一下锅里的肉,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关了火把里面的食材捞出放到一旁。
“留疤?”叶逸风微微皱眉,但很快顿悟了过来,“我之前问过,卉卉这情况要等三个月后才能正式鉴定吧?瘢痕情况是是重要依据?”
唐修竹“嗯”了一声:“所以现在还不能用那些去疤淡疤的东西。”
话音落下,父子俩十分默契地陷入沉默,双双站在洗菜池前清洗着各自手中的食材,一时间耳边只有水龙头哗哗的声音。
直到叶逸风把四个已经摆好食材、表面覆盖有荷叶的炖盅放进炖锅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是人没事就好,其他的慢慢来吧。”
说着,他又笑了笑,像是释怀一般:“嗐,大过年的,不叹气不生气,开开心心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