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踏前一步，新生的龙鳞在愤怒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在皮肤表面。地铁车厢的灯光在我的竖瞳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造福人类？"

我的声音带着龙类特有的低频震颤

"把幼龙关在实验室活剥鳞片叫造福？把龙焰制成燃烧弹叫造福？"

程昭的霜白龙爪已经刺破指尖，辣椒粉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爆炸火花："跟他们废什么话！老子现在就想看看这帮杂种的防弹衣能不能防住龙焰！"

林觅星却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珍珠母色的流光在他镜片上闪烁："等等，你们看他们的装备"

我这才注意到，那些特工手臂上缠绕的根本不是普通武器，而是某种半透明的生物组织——正在蠕动的、带着珍珠母色泽的仿生龙鳞

"那是...逆鳞的仿制品？"

苏晓的漆黑龙焰突然变得不稳定

"他们连这个都..."

领队的男人得意地晃了晃手臂："最新研发的"屠龙者"装甲，用你们那个珍珠母色同伴的鳞片做的"

他故意看向林觅星

"不得不说，从活体上现剥的鳞片效果最好"

保温箱里的三花猫突然发出不似猫类的咆哮，白夜河的声音炸响在车厢里："你们这群畜生！上个月失踪的幼龙果然..."

罗杰的银蓝龙翼在这一瞬间完全展开，整节车厢的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深渊里的回响：

"知道为什么龙族隐藏了数千年吗？"

领队下意识后退半步，枪口微微发抖："装神弄鬼..."

"因为我们都曾是人类"

我的爪子不知何时已经刺破手套，银蓝色的鳞片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微光

"我们知道当权者得到龙族力量会做什么"

地铁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灯光同时熄灭

在绝对的黑暗中，只有我们几人的龙鳞散发着微光

罗杰的最后一句话在黑暗中回荡：

"现在，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屠龙"。"

当应急灯再度亮起时，车厢里只剩下东倒西歪的特工，和满地被烧熔的仿生装甲

车窗大开，晨风灌入，带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龙啸

程昭的辣椒粉在月台上留下一串燃烧的爪印，指向城市中心那座全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新纪元集团总部

苏晓的漆黑龙焰在空中组成一行文字：

[一个不留？]

林觅星抱着保温箱，珍珠母色的逆鳞在颈侧闪烁：[只销毁实验数据]

白夜河操控的流浪猫蹲在我肩头：[但实验室得烧干净]

罗杰的银蓝龙翼在朝阳下舒展，转头看我：[管理员大人，下最终指令吧]

我望向那座吞噬了无数龙族惨叫的玻璃大厦，新生的龙类本能与残留的人类理智在胸腔里撕扯

最终，我抬起已经完全龙化的爪子：

"救出所有同胞"

银蓝色的龙焰在喉间积聚

"然后——"

晨光中，五道龙影冲天而起。我的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里：

"——让人类回想起，为何当年会与龙族立下和平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