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月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之人身侧被殷勤的系统拉出来的面板上打给杜若的标签。

什么“病弱”，什么“喜欢以身试毒”，什么“医者仁心”......

池归月匆匆扫了眼没什么用的面板，讽刺道：“那便是谷主大人以身试毒把脑子试傻了，连本座是哪一门派也认不出了。”

杜若好脾气地弯起眸子：“在下怎么会认错师妹？师妹当然是玄天宗的月见长老。”

池归月嗤笑声，没接话，算是应声。

“只是在下当年是残梦谷的大师兄，论资排辈和顾掌门同辈。顾掌门唤师妹一声师妹，那这声师妹在下自然是能叫的。”

浮在半空的系统猜不透这两个人的想法，只觉得危险，于是蹲在地上观察刚刚被池归月送去往生的邪祟，试图猜出刚刚她到底是想杀了杜若还是想砍了杜若。

反正不可能是好心帮他驱邪。

话说回来这人刚刚是不是占了祂家测试者便宜？

几岁啊就敢当祂家测试者师兄？

池归月看着这人的假笑心里“啧”了一声，清楚这人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叫“师妹”多半是为了恶心她，如果和他争执大概率没有结果。

池归月也不屑于和旁人争执。

嘴快能有剑快？

至于论资排辈......

真要论资排辈起来，按照年纪算，他给她当曾曾曾曾曾曾孙子还差了辈分。

见池归月不再讲话，杜若放下捂着伤口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细细将手上的血迹擦净。

“师妹远道而来，总不是为了帮在下清理这点小东西。”

其实是为了削他的池归月静静地看着青年。

说起来这张脸她蛮喜欢的，若是打起来她要不要避开呢？

系统那个家伙像个街溜子一样蹲人家脚边做什么？

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模样。

莫非是回溯回傻了？

还蹲在杜若脚边研究刚刚那邪祟的系统突然感受到自己后背被谁盯了一眼，惊疑地抬头，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系统：自己吓自己......

不过这人给祂的感觉好熟悉。

被一人一统盯着的青年拢了拢披在肩膀上欲掉未掉的外衣，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