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贞按下她的手臂,将她推开一小段距离,叹出一口气,眼睛还是亮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儒礼。”岑枝抬手帮他擦眼泪,就被齐贞抓住了皓腕,她倏尔笑了两声。
“儒礼,这句话是真的,你信我。对不起,是我不应该让你伤心……”
“我是一个胆小鬼,我们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可我的心就是冷冰冰的,它就是很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爱你,我就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想你,我……我很想你,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让你为我难受。”
“唔……”
岑枝的话音刚落,两瓣温热的唇已经轻缓覆上,蝴蝶掠过花蕊瞬间,漫进心脾的微甜热意,浑身战栗酥麻蔓延,留下令人心颤的呼吸缠绕。
齐贞扶住了她的后脑勺,试探性撬开了她的略带松懈的唇瓣,与她额心相抵:“凭音,我爱你就够了。”
而后浑身就落入了齐贞的怀抱,岑枝被吻的乱了方寸,身上有些热,只能眼看着他把自己抱进内殿,她把脑袋贴在齐贞胸口。
“不是的儒礼,刚刚我的心它跳得好快,我想,它或许是想说,我爱你。”
说这话的时候,岑枝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就像是初春融化的雪水,浇在心口先是凉,最后才刺痛心扉。
齐贞的脚步停在画案前,低下头看着怀里哭花的人,大袖拂开所有堆杂的画卷,东西飞落在地,半敞开各种女子画像,回旋砚台倾出墨渍,打乱一室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