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睡觉,午饭都没吃,一直睡着。
睡梦中,电话催命似的,不停响着,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确定不是做梦,确实是电话在响后,懒绵绵坐起来,走出卧房。
刚拿起电话,里面就传来自家师弟有些凶的声音:“你在家啊?”
谢长安瞬间清醒:“你知道的,我坐火车一向睡不着,只能回来补眠,要不是被你的电话吵醒,我还要睡......”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瑾台打断:“锦舒一到羊城便去工作,她都没补眠,你补什么眠?”
谢长安:“她年轻啊,比我们年轻好几岁,我们身体状况肯定不如她。”
陆瑾台:“......只是你而已,谁和你我们?”
谢长安:“我也就比你大几个月,不是我们是什么?”
陆瑾台:“我不酗酒,也不会和别人玩命似的拼酒,你的身体早已被酒精腐蚀了,要是给你放血,说不定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我们能一样吗?”
谢长安:“......我又得罪你了?”
陆瑾台:“只是让你少喝酒,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谢长安笑了起来:“原来是关心我啊,那你这关心也太别扭了。”
陆瑾台没理会他的打趣,转而问:“张副厂长怎么回事?”
谢长安:“他怎么了?”
陆瑾台:“锦舒说厂里订单太多,衣服做不出来,他天天在厂里,厂里人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知道还没有一点动作,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还是说,他想把事情都丢给锦舒?”
“别说什么一开始就跟着你干,你不忍心,既然舍不得他,你把他领走,另外聘一位副厂长。”
谢长安坐直身子:“要不我把零配件加工厂的刘副厂长调过来?让老张去零配件加工厂?”
陆瑾台:“不靠谱的不要调过来。”
谢长安:“你放心,刘副厂长绝对靠谱,他原先就在服装厂干过。”
陆瑾台:“这事你和锦舒商量,听她的意见。”
谢长安:“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弟妹的。”
陆瑾台:“不敢劳烦你。”
谢长安:“应该的。”
陆瑾台:“我的意思,余姐和袁成哪个都比你靠谱,甚至原先安排过去的三名安保人员都比你靠谱,与其相信你,不如相信他们。”
谢长安:“在你心里我这么不靠谱?”
陆瑾台没心思和他扯他靠不靠谱的事情,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他明白,与其指望别人照顾自己的妻子,不如自己考虑周到,提前安排。
“还有事,就这样。”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谢长安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嘟声,摇摇头:“这人......”他话还没说完呢。
刚放下电话,院子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看到赵锦舒带着余姐和袁成站在门外,才想起:“要去看房子是吧?”
赵锦舒:“早点落实,也好安排人装修,总不能一直住宿舍,免得瑾台天天念叨。”
谢长安:“那就走吧。”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
谢长安:“这家人要去港城发展,不远,和我这里隔了三家人。”
那确实不远,就是距离他们服装厂也不远。
那家人在家,看到他们,迎了过来,带着赵锦舒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说实话,这房子赵锦舒挺喜欢的,最主要的是院子够大,房间也够多,比他们在京都的房子还要宽敞,完全不用担心家里人过来住不下,价钱还没京都的贵。
除了里面的家具摆设,她不是很喜欢,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
但家具,她本来就准备换新的,就更没问题了,更何况它距离服装厂近,方便上班。
师兄原先就交了定金,两家办了过户手续后,房主就说:“我们明天就搬家,我们搬家后,你们就可以找人过来装修了。”
房子的事情,确定后,赵锦舒就把心思放在了服装厂上。
招聘启事已经贴了出去,采购部也在采购机器,大家都有条不紊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着。
暂时没了其他事情,赵锦舒找来在厂里到处溜达的袁成,看向他说道:“你抽空查查隔壁厂子,也没其他意思,毕竟人家都想挖咱们墙角了,总得知己知彼。”
袁成眼睛一亮:“总算来活了。”
赵锦舒笑着问:“跟在我身边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