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听后,望了望安欣,说道:“绿藤那边的情况可真复杂。”
“嗯。”安欣轻轻点头,似乎在沉思,随后车里又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他们就抵达了沿江码头,开始对整个码头展开搜索。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蒋天的三名手下。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蒋天人呢?”
“没找到。”当安欣询问时,杨建摇了摇头,“我们把所有的货箱都翻了个底朝天,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船呢?”安欣继续追问,“把码头上停靠的所有船只都搜查一遍。”
“正在搜,但我觉得希望渺茫。”
“见鬼了!”安欣环顾四周,“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会不会被其他人接走了?”杨建试探地问道,“我们刚才问了码头管理员,他说在我们来之前,蒋天来了之后,还有一批人也来了。”
“还有一批人?”安欣惊讶地问,“找到了吗?”
“没找到。”杨建再次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应该是看到我们来了就跑了。不过从蒋天手下的口中,我们知道这些人撤退时,蒋天还在码头。”
“继续搜!”安欣挥了挥手,“陆寒,扩大搜索范围,蒋天九分钟前还在码头,就算逃了,也跑不了多远。”
“明白!”
杨建也跟着吩咐:“小七,注意码头四周,这里桥洞多、暗礁多、泥坑也多,藏身的地方不少,蒋天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角落。”
“好的!”
那么,蒋天究竟去了哪里呢?
就在这时,离沿江码头不远的一片芦苇丛中,蒋天正紧紧抓住一根圆木,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静静地漂浮着,一动不动。
当警笛声响起时,他就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
藏?
整个沿江码头根本无处可藏,警察肯定会把这里搜个底朝天。躲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
跑?想都别想。整个京海市都在找他,不光是警察,赵立冬也在派人搜寻他的下落。一旦逃跑,就是自寻死路!
那该怎么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片芦苇丛,虽然不高也不大,但船只无法进入。靠近一看,他发现里面漂浮着不少圆木。于是,蒋天从货箱里出来后,直奔这里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游了进去,尽量不破坏芦苇的分布,然后抓住一根圆木,就这么趴着不动。七月的海水还不算太冷,他还能撑得住。他相信自己能在这里躲一阵子。
因为他兜里还有几块巧克力,这是逃出田野庄园时顺手拿的,当时就想着以防万一。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救命的宝贝。他身体素质不错,靠这些巧克力和还算温暖的天气,能坚持很长时间。天时地利都有了,就差人和了。
等警察真的找不到他,彻底放弃沿江码头时,人和也就有了。唯一的麻烦就是他那条残疾的右腿,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速度。
想到这里,蒋天咬牙切齿地说:“高启棠!”这家伙不仅让他损失了五千万,还让他落下了残疾。
“还有赵立冬呢。”
“等我到了绿藤市,看你们能怎么逃!”
……
今晚的沿江码头真是热闹非凡,一连来了三批人。但他们都不是头一拨到的。实际上,在他们之前,早有一伙人在某个地方候着了,不过不是在沿江码头,而是在附近的一座靠海的大房子里。
“这老家伙,藏得可真够隐秘的。”
谭彬拿着望远镜,紧盯着蒋天藏身的芦苇丛,感慨万千。旁边一个粉头发、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是不是让你想起自己当年为了躲赌债,钻茅坑那会儿了?”
“去去去。”谭彬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一边,“我那叫躲赌债吗?我那是在**逃命**。再说了,那不是茅坑,是下水道。”
“更确切地说,是排污管,比茅坑还让人难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谭彬听到这话,不高兴地嚷嚷:“红杉,你怎么跟水云这丫头一样,一开口就瞎扯?”
“我从来不撒谎。”红杉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过有些评价带点个人色彩。我是觉得排污管比茅坑更让人想吐。”
“瞧瞧,瞧瞧。”扎着粉色马尾辫的水云听到这话立马来了劲:“蛇藤,你该感谢我,我说话还算客气呢。”
“你给我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红杉皱着眉头说。
“切!我才不怕你呢。”水云仰起头,“想当年我在中E闹得翻天覆地的时候,你还在**里输得连内裤都没了。”
“对对对。”谭彬毫不退让,“谁被救出来时抱着园长大哭,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一拳就挥了过来:“想找死是吧?老娘成全你。”
“别闹了。”红杉开口制止,“园长来电话了。”
这话一出,谭彬和水云都安静了下来。
电话接通,高启棠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场情况怎么样?”
“蒋天的人先到,他没选18号货箱,而是选了99号货箱。”
听完,高启棠笑了:“这家伙还有点小聪明嘛。”
红杉面无表情地说:“后来赵立冬的人也到了,发现18号货箱没人,就开始搜其他箱子。还没找到蒋天,警察就到了。他们赶紧撤,但派了个人**监视沿江码头的情况。五分钟前,警方搜索快搜到他们据点的时候,那个人才撤走。”
“这伙人一共七名,可能是雇佣兵或者**。他们用的装备五花八门,大部分是警察的标准配置,不过那个人**用了一把加利尔步枪,不是国产的,估计是从特殊渠道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