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挠挠头:"可嫂子,就你一人..."
"谁说我一人?"孙二娘冷笑,摸出怀中半块玉佩。这是狗子留下的,也是她在青州结识的眼线信物。她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当年狗子在青州官场结识了不少人,如今是时候让这些暗线动起来了。"
半月后,焕然一新的包子铺重新开张。孙二娘站在门口,看着往来客商,目光扫过每个人的鞋底、袖口。一个挑夫放下担子要酒肉,她瞥见对方鞋底沾着的红泥——正是青州城西矿山的泥土。
"客官从青州来?"她递上酒碗,指尖不着痕迹地擦过对方手背。那挑夫浑身一僵,却见孙二娘压低声音:"告诉陈虎,想玩,我奉陪到底。"不等对方反应,她突然提高声调:"小二,给这位客官上两笼包子,多放花椒!"
当夜,包子铺后院。孙二娘展开密信,眉头紧皱。信中说蔡太师已派心腹前往十字坡,表面上是巡查盐务,实则是要铲除异己。更糟糕的是,江州那边传来消息,劫法场的计划泄露,梁山兄弟陷入重围。
"张青他们怕是凶多吉少。"她将信投入火盆,"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她叫来时迁,"你立刻去梁山求援,顺便把这些消息传给宋哥哥。我在十字坡设下埋伏,倒要看看,蔡太师的人有多大能耐。"
时迁离开后,孙二娘独自坐在月下。她摸出父亲的算盘珠子,一颗一颗地拨弄。远处传来狼嚎,她想起小时候,狗子害怕狼叫,总是钻到她怀里。如今,她要成为别人的噩梦。
三日后,官道上尘土飞扬。百余名官兵护送着马车而来,车帘上绣着"盐运司"的字样。孙二娘站在包子铺前,看着为首的官员——正是蔡太师府的管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示意。
刹那间,四周响起弓弦声。官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包围。孙二娘挥舞双刀冲进敌阵,刀刃上的寒光映出她决绝的眼神。混战中,她听见管家惊恐的叫声:"你竟敢反抗朝廷!"
"朝廷?"孙二娘一刀劈开对方的护甲,"我只知道,谁动我的人,我就让谁血债血偿!"她想起狗子、想起父亲,想起那些死在陈知府手上的无辜百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夕阳西下,十字坡的土地再次被鲜血染红。孙二娘站在满地狼藉中,看着败退的官兵。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的背后,有梁山兄弟的支持,有无数像她一样渴望复仇的人。
夜幕降临,包子铺的灯火重新亮起。孙二娘望着远处的山道,握紧了手中的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