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远愣住了,谁?
戚老太是戚秀荣的妈妈,她最近很安分,什么事会被翟谷华揪到,那片区也不归翟谷华管呀。
难道是多年前?
那老太婆做事这么不小心?
竟然还被人发现!
贺亭远装作惊讶的样子:“二十年前的事,你们都查出来了,确实挺厉害,但有没有可能是屈打成招?”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见多了这种情况。
只是他没想到顾立勤这样的人也会同意用这样的手段取证,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老了反而变糊涂了,啧啧。
翟谷华冷笑了一声:“贺局长,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个扶不上墙的小舅子?”
贺亭远的唇角耷拉了下来,这是生气了:“好好的说他做什么,我是我,他是他,请不要混为一谈。”
顾立勤不想和贺亭远扯那么远:“行了,兰舟回了部队,把事情交给了我,今天我是替他来拿东西的,前天已经和你说了的,我们就是过来点个数,昭鹤的嫁妆。”
点数?嫁妆?
贺亭远觉得顾立勤有些天真,叶昭鹤的嫁妆可不是这些人说点就能点的。
戚秀荣这些年保养得宜的手指有些发白,叶昭鹤的嫁妆在她手上,这些年花用得差不多了,唯一还剩下的就是一些物品。
可这些东西都是她用惯了的,不可能还给贺兰舟,剩下的都是她女儿准备的嫁妆,怎么可能给回贺兰舟。
想都别想。
而且,进了贺家的东西,谁还能带走?
贺亭远:“行了,我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和你们说两句,东西已经是贺家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
哪怕是贺兰舟想要,也要问过他这个做爸爸的。
孙继邈从口袋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那你先看看这个?”
说完就把信展开,没有递过去,而是拿在手里,竖起来方便贺亭远看。
贺亭远本来不想看的,但是孙继邈说了一句:“这是叶家人的信,以及叶昭鹤的亲笔手书。”
怎么可能,贺亭远抬起眼睛,入目的字迹确实是叶昭鹤的,她的笔迹十分洒脱,哪怕是再过十年贺亭远都能认出来。
“你怎么会有她的信,哦,你和她暗通曲款!孙继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孙继邈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贺亭远,我以前还觉得你真性情,现在觉得你就是个傻子,昭鹤已经死了,从目前的迹象来看,死在你所谓的爱人手上,如今你还倒打一耙说她品德有瑕,你没有心,怪不得兰舟这些年都不愿意回来。”
是谁得知母亲死亡有疑点,父亲却不作为,都会心寒。
顾立勤走过来念了一遍信,念完后:“我和你爸是生死之交,他如今不在了,我又养大了兰舟,这些事我觉得我还是能说上一句的,贺亭远,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带走昭鹤的东西。”
贺亭远脸色不好看,叶昭鹤竟然给孙继邈留了信,怎么可能?
上头写的是让孙继邈多帮照看一下贺兰舟,还有,她的嫁妆,留给贺兰舟的东西都列得清清楚楚。
不单单是孙继邈手上有一份,顾立勤手上也有一份当初他爸贺中元留下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