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遭遇的惊心动魄,陶德旺也不想让陶染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陶染心神不宁,决定亲自回沙漠村一趟。
此刻,陶染突然发现,身处低谷,她想说的话纵使有千言万语,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回到家门口,不知谁家的鸽子,从空中扑棱一声飞过,它警惕的小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趁着院里没人,这才轻松自如地落在了橘猫的饭盆里。
陶染看到家里没人,远远地朝着屋里望去。
“爸,妈,我回来了!”
蔡桂香听到动静,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一看是陶染,不情愿的脸上,这才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要不是看在你做生意,也往家里拿钱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陶染知道蔡桂香生性就是这脾气,她多想感受到家里这温暖的港湾,听到蔡桂香这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话语,她的心,瞬时凉了一半。
她知道,在蔡桂香的心里,物质比感情更重要!
不然,她和屈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历经波折,千肠百转。
经历了很多事,她渐渐明白了,一个人的存在,不在于你为对方提供多少情绪,而是,你对别人是否有使用价值?
你弱了,你说什么都不是,更别说有什么话语权!
在这个家,谁都可以指责她!
明明心里委屈,还要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你强了,别人看你的眼神,也是多面孔,这无形的改变,取决于自身的地位和财富!
陶染不想与蔡桂香发生正面冲突,没有看到陶德旺,她关切的语气问道:“妈,我爸呢?”
蔡桂香用手指了指:“你又不是没有长眼,不是在屋里躺尸吗?最近看到你没回来,饭不吃,觉不睡,这是要给我闹罢工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咋让我遇到你们这对父女?”
陶德旺听到是陶染回来了,还有蔡桂香的指桑骂槐的聒噪声,他气呼呼地从床上下来,顾不上穿戴整齐,就提拉着鞋子走了出来。
看到陶染肿胀的脸颊,还有脖子上那紫色的淤痕,他心疼地发出疑问。
“告诉爸,这是谁打的?下这么狠的手?”
陶染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她也不想让家人为服装店的事而担心。
陶德旺继而把目光转向蔡桂香:“就知道是你这个毒妇干的,也只有你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毒手,你还是当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