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秀喊着冤枉,“小姐,我真没有。我都怕她们给洗坏了,奴婢自己去洗的,然后小心的晾着,还吩咐她们不能乱动,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在廊下了。
估计是哪个下人不小心拿了,又怕挨骂,就随意丢着了。我一会去查一下。”
“算了,找到就行,明天我再重新洗一下吧。”
公孙九官仔细的将它叠着,却看见衣角少了一块。
衣角都拢在一起,一不小心很难看见。
“怎么少了一块?”
边缘不齐整,也很新,看来刚剪不久。
心中起疑,还是让绿秀叫来这两日浣洗的婆子跟丫鬟,却并未问出什么。
“小姐,这人剪这一小块是要做什么?”
绿秀不解的问着。
公孙九官没有答话,她也想不出谁要这么做,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绿秀突然想到了 什么,“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爱慕王爷,但是王爷心里只有小姐您,她自知得不到,就剪块布以慰藉相思之苦。”
刘嬷嬷嗔了她一眼,“就你天天胡思乱想。不过,就一块小布而已,不会有什么的。许是不小心也有可能,小姐不必忧虑。”
“可能是我多心了,算了,到时候我跟王爷解释一下吧。你们快去休息吧。”
收起大麾,可心里总是不安,晚上甚至做了恶梦,梦到神司砚不要她,娶了别人。
昨日一晚没睡好,早上起来全身疲累。
用早膳时,公孙百里取笑着,“这离成亲还有好几月,妹妹可怎么过哦。”
旁边的婢女们的掩嘴轻笑,公孙九官羞的轻拍了一下公孙百里的手。
“让你取笑我,娘,你看哥哥。你快些给我找个嫂子吧,省得他日日这么笑话我。”
柳慈和看着他们打闹,脸上溢着笑,“嗯,是得抓紧了。”
公孙百里忙说:“娘,这事不着急。我倒有一件事想同您说。如今我是回来了,可在上京城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打算再入军,为北蓬国再出力。”
“不行!我不同意,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柳慈和当即放下碗,脸上露出不悦。
“娘,我身为男儿,总不可能一直呆在家中吧?妹妹能有这份福气我很高兴,但总不可能让她养我们呀?
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们可不能拖着她。以后当由我来撑这个家。但我从来都没有在外面做过什么,唯有从军才是我心所想,才能让我觉得活着的意义。
娘,我想的很清楚,我一定要去做。您无非就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跟您保证,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柳慈和也很坚决的不同意,“你想做事,不是非得去战场, 上京城有多事情你都可以做的。
我都给你想好了,开一个药铺,行医做诊,再娶妻生子,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这样不更好吗?”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天各一方,整天提心吊胆,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公孙九官也很意外公孙百里的决定,她不反对,相反,她觉得哥哥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有担当的男人。
“娘,若是我没有去过军营,或许我会按照您说的那样就这么过一生。可当我见到战场有那么多人需要帮助,我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享受。
你不知道那些受伤的兵士多么需要救治,可军医太有限,很多人没有等到救治,就活活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