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被盯上了。”他低声笑了笑,
昨晚那场资本博弈,表面上看他是在“慌了”,
突然疯狂扫货和记股票,实际上那就是他给沈策挖的一个大坑。
故意制造出“资金紧张、急着反扑”的假象,让对方误判形势,以为有机可乘。
引诱沈策上钩,棒梗本来只是布了一步闲棋,按照棒梗对沈策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上钩的,
毕竟经过上次的股灾,没有谁比沈策更了解棒梗现在有多少资金。
可惜沈策还是上钩了。也许是输红了眼吧。
这一上钩,国际金融监管署那边就同步出手,连三井财团的资金都被波及。
棒梗喝了口茶,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一份报纸上,头条赫然是:“港股异动,神秘资金搅局沈系布局”。
“这才只是第一步。”他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民生。”他喃喃道。
棒梗知道,光靠资本是撑不起一家百年企业的根基的。
“老百姓离不开你,才是真正的稳。”他自言自语。
说干就干,棒梗拿起电话拨给了方进新。
“老板?”电话那头声音还带着昨夜鏖战后的疲惫。
“你那边处理完了?”棒梗问。
“刚搞定,沈策被带走了,三井那边也撤了。”
“好。”棒梗点头,“接下来我们换条赛道。”
“什么赛道?”
“电力。”棒梗语气坚定,“我要收购港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惊叹:“港灯?!”
“对。”棒梗坐回办公椅,“你先去查查他们的财务报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把控的点。”
“老板……”方进新迟疑了一下,“这事不简单啊。港灯可不是普通企业,它可是整个香江的命脉之一。”
“所以我才要你去查。”棒梗笑了,“我只负责决定要不要吃,你负责告诉我能不能吃。”
挂掉电话后,棒梗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两天后,方进新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走进办公室,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
“老板,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说。”
“港灯现在由英国人控股,主要股东是怡和洋行、汇丰银行,还有一些本地的华资财团。
他们之间的股权结构错综复杂,而且港府那边也有间接持股。”
“所以呢?”棒梗挑眉。
“所以直接收购几乎不可能。”方进新叹了口气,“就算我们有钱,也会被层层阻挠。”
棒梗笑了笑:“谁说我要直接收购了?”
方进新愣住:“您不是说要买港灯?”
“我是说‘收购’,没说是‘买下来’。”棒梗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要的是控制权。”
“控制权?”方进新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一步步来。”棒梗指了指资料上的几个名字,
“先从这些中小股东入手,把他们的股份一点点吃掉。然后再找机会,把董事会的人换成我们的。”
“这需要时间。”方进新皱眉。
“没关系。”棒梗喝了口茶,“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月,棒梗开始了一次次低调的会面。
先是接触了一批本地中小投资者,这些人大多是当年靠做转口贸易起家的小富商,如今手里的港灯股份不多,但由于历史原因一直不舍得卖。
棒梗亲自出马,请他们在酒楼喝茶、搓麻将,谈笑间就把事情搞定了。
接着他又安排周长利去接触几家英资背景的基金公司,通过一些“隐性合作”的方式,逐步掌握了一些关键投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