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围仅限于核心区域。秦夜注意到林清雪的晶体化没有逆转，反而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加速蔓延。

"为什么她没恢复？"

"时间回溯不能作用于自身。"莉莉丝悲伤地解释，"这是...代价。"

怀表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静止。当效果结束时，母亲的核心已恢复稳定，但银发少女意识体仍然悬浮在中央，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你们...阻止了系统崩溃？"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为什么？母亲要格式化所有实验数据..."

莉莉丝走近她："你叫什么名字？"

"Eve-7。"少女回答，"第七实验场主控单元。"她突然歪头，"你是我妈妈吗？你看起来和我的初始记忆一样。"

莉莉丝的异色瞳泛起泪光："某种意义上...是的。"

另一边，苏媚的茧体突然裂开！黑色晶体如花瓣般剥落，露出里面的身影——新生的苏媚全身覆盖着晶质皮肤，异色瞳变成纯粹的金色，长发如液态金属般流动。

"系统稳定度87%。"她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核心数据保留完整。"金瞳扫过每个人，"秦夜，林清雪需要立即治疗。她的生物结晶化已达43%。"

秦夜这才注意到林清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晶体化蔓延到脖颈。他抱起她，触手冰凉坚硬："怎么救她？"

"用这个。"Eve-7突然伸手，从自己胸口抽出一缕银光，"母亲的情感模块碎片。它能中和时间辐射。"

银光融入林清雪身体，晶体化停止扩散，但已经转变的部分无法逆转。她的左臂和右脸永远留在了透明状态。

"足够了..."她虚弱地微笑，"至少还活着。"

苏媚——或者说现在的晶化苏媚——飘到中央控制台前。她的手指插入接口，金色数据流在晶质皮肤下闪烁："读取到完整历史记录。地球文明已被重启六次，每次都在核能技术成熟阶段被格式化。"

莉莉丝痛苦地闭眼："这就是母亲扭曲的协议。她认为人类总会在同一阶段自我毁灭，所以提前收割优秀基因片段。"

"现在呢？"秦夜看向Eve-7，"核心还在，系统还能运行。"

Eve-7轻轻触碰漂浮的胚胎群："七号实验场数据已收集完毕。根据协议，需要决定：重启或延续。"

全息投影展开，显示两个选项：

① 执行格式化，保留十万优质样本

② 延续当前文明，但风险系数97.3%

"还有第三个选择。"莉莉丝突然说，"候选者接替母亲成为新管理者。"

Eve-7点头："君王协议允许此选项。但接任者必须永久驻守核心，维持系统运行。"

所有人都看向秦夜。神之右手的星辰疤痕微微发烫，系统界面自动弹出：

【君王终极抉择】

① 成为管理者（永生但孤独）

② 延续当前文明（高风险）

③ 格式化重启（牺牲70亿救10万）

没有完美答案。秦夜看向同伴：林清雪失去左臂，苏媚变成晶化体，小雨仍昏迷不醒。更远处，数百万胚胎静静漂浮，每个都是小雨的克隆。

"我需要时间考虑。"

Eve-7微笑："你有72小时。然后系统将自动执行协议。"

她挥手打开一条通道，通向月球表面的传送室。众人疲惫地向出口游去，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

林清雪落在最后，悄悄捡起莉莉丝掉落的怀表。当她触碰表面的刻字时，突然看到一闪而过的画面：秦夜站在核心前，神之右手按在控制台上，紫金光焰吞没整个月球...

"怎么了？"秦夜回头看她。

林清雪迅速收起怀表："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

她没注意到，怀表的秒针正逆时针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