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翼？就是袭击苏氏集团避难所的那个组织？

没时间多问了。我拉着林清雪和苏媚快步走向出口，但陈枭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秦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先知让我转告你——"当海水变成红色时，做出你的选择"。"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他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现在，快跑吧。蜈蚣们饿了。"

我们冲出出口，发现是一条陡峭的金属楼梯，直通山脚。身后，天文台的蓝色光幕再次亮起，将钢铁蜈蚣隔绝在内。直到跑回悍马旁，三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清雪气喘吁吁地问，"那个疯子是谁？先知又是什么？"

"先离开这里。"我发动汽车，轮胎在泥地上打滑了几下才找到抓地力，"路上再说。"

悍马驶离山区，向城市方向前进。路上，苏媚和林清雪讲述了她们的经历——被困在某种精神幻境中，被迫面对自己最恐惧的记忆。林清雪再次遇见了冰霜女皇人格，而苏媚则重温了被父亲背叛的痛苦。

"唐心柔的投影说我们在接受"测试"。"苏媚揉着太阳穴，"测试我们是否有资格成为"守护者"。"

"守护者？"我皱眉，"对抗什么的守护者？"

"她没说。"林清雪摇摇头，"只提到一场即将到来的"大灾变"，比丧尸病毒更可怕。"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前世直到我死，都没出现过比末日更糟的灾难。难道这一世的时间线已经改变了？

"还有件事。"苏媚犹豫了一下，"唐心柔...或者说那个投影，她提到了你，秦夜。说你是"关键变量"，是先知计划中唯一的不可控因素。"

"什么计划？"

"她不肯细说。"苏媚看向窗外，"但提到了一个词——"升格"。"

这个词在我脑海中激起一阵异样的波动，仿佛触动了某个深埋的记忆，却又转瞬即逝。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加密记忆片段】

【解密条件不足】

【关键词：升格仪式】

又是这个系统谜题。自从重生以来，我偶尔会收到类似提示，但始终无法解开。似乎有些记忆被刻意封锁了，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唤醒。

"现在去哪？"林清雪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游客中心不能回了，安全屋也被毁了。"

我看了眼油表："回城区。找个临时据点，整理我们获得的信息。"

苏媚检查着从避难所带出的数据芯片："这里面有T病毒的研究资料，包括抗体提取方法。如果有合适的设备，也许我能..."

"先活下去，再考虑拯救世界。"我打断她，"城区现在什么情况？"

"根据避难所的监控，市中心已经形成了几个幸存者营地。"苏媚回忆道，"最大的一个在金融区，由"商会"控制，用黄金和物资做交易。"

黄金？我眼前一亮。前世后期，黄金确实重新成为硬通货，因为某些高科技设备需要它。但更重要的是，系统刚刚弹出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贵金属资源】

【可兑换系统积分】

【汇率：1公斤黄金=100积分】

这可能是重大突破！系统积分可以用来兑换稀有物品和升级能力，但之前一直不知道获取途径。

"我们去金融区。"我改变方向，"是时候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进入城区的路上，丧尸明显增多了，但大多是普通型号，构不成威胁。金融区的高楼大厦间拉起了铁丝网和路障，几个关键路口有武装人员把守。

"商会的地盘。"苏媚分析道，"看他们的组织程度，应该是病毒爆发前就有准备的团体。"

我将悍马停在一个隐蔽处："步行进去。苏媚，用精神探测找找他们的物资仓库。"

三人小心地接近金融区核心。苏媚很快锁定了一栋被严密把守的大厦——曾经的某家银行金库所在。

"守卫太多，硬闯不明智。"她评估道，"需要调虎离山。"

我摇摇头："不，我们光明正大走进去。"

"什么？"

"商会做交易，对吧？"我从系统空间取出十箱矿泉水，"我们有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干净的水在末日里比黄金还珍贵。果然，当我们扛着水箱走向大厦时，守卫们虽然举枪戒备，但眼神已经黏在了水瓶上。

"站住！"领头的守卫喝道，"什么人？"

"商人。"我平静地说，"有干净的水源，想换点黄金。"

守卫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几分钟后，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摆满了各种物资，从食品到武器应有尽有。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身旁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听说你们有水？"他开门见山，"多少？什么价？"

"十箱，每箱20瓶。"我放下样品，"一瓶换一公斤黄金。"

男人差点被雪茄呛到："一公斤？你疯了？"

"外面辐射雨持续三周了，地下水源大多被污染。"我淡定地说，"这些是经过净化的纯净水，零污染。一公斤黄金换一条命，很划算。"

他眯起眼睛："我怎么知道没下毒？"

我随手打开一瓶，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大口："满意了？"

经过短暂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瓶0.8公斤黄金成交。商会首领不情愿地让人从金库取来金砖，同时贪婪地盯着我们随身携带的背包："还有其他物资吗？"

"暂时就这些。"我收起黄金，"但如果有合适的交易对象，我们可能有稳定货源。"

离开商会大厦时，系统提示不断：

【获得黄金：160公斤】

【兑换积分：】

【解锁系统商城新层级！】

这笔"交易"比预期更成功。不仅获得了大量积分，更重要的是建立了供应关系——商会会为我们宣传，吸引更多幸存者来交易。

"接下来去哪？"林清雪问，警惕地看着周围觊觎的目光。

"找个安全的地方研究这些数据。"我拍了拍苏媚的背包，"然后——"

一声爆炸突然从几个街区外传来！浓烟腾空而起，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枪声。

"自由之翼！"有人大喊，"自由之翼袭击！"

我们立刻躲进一条小巷，观察情况。只见一队改装车辆横冲直撞，车上的人手持火焰喷射器，肆意焚烧建筑和幸存者。领头的摩托车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指挥——陈枭！

他手中的打火机高高抛起，落下时化作一条火龙，吞噬了整个街角。惨叫声中，我清晰地听到他在喊："净化开始！不合格者将被清除！"

"疯子..."林清雪颤抖着说，"他们为什么要烧死所有人？"

"筛选。"苏媚脸色阴沉，"和先知说的一样——他们在筛选合格的"候选人"。"

陈枭似乎感应到了我们的目光，突然转头看向这边。即使隔着小半个街区，我也能感觉到他嘴角扬起的冷笑。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然后指向天空——那里，乌云正在聚集，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

海水变成红色时，做出你的选择...

先知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我抬头看着越来越红的天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心头。

"走！"我拉着两人转身就跑，"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身后，火焰的爆裂声和人类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末日中最残酷的交响曲。而远处，血红色的云层越聚越厚，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比丧尸病毒更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