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到了本候的地盘了,你莫非还要遮遮掩掩?”
“你不是想作我英国公府的当家儿媳麽?”
“那不妨站出来先跟本候见个面吧!”
“本候便是英国公府次子,朝廷敇封的定北侯!”
“而本候的爹娘就在本候身后,你站出来倒也不算是冒昧!”
“来吧!”
看着已经落轿却丝毫没点动静的蓝顶双人抬小轿,张元德直接喊出了声。
一边喊他一边朝着天真师兄靠近了两步。
眼见着那小轿仍旧不声不响半点动静没有,张元德多少有些皱眉。
“师兄,可曾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在我探查之中,对面不仅没有什么令人恶心的气息,反倒是让人有些想亲近呢?”
张元德还没来得及回嘴,对面的小轿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娇笑。
这声音明明不大,却清脆如银铃传遍了整个医馆前院,响彻了所有人的耳边。
张元德当时脸色就变了,手一抹,那杆随着他在漠北杀敌无算的三尖两刃刀便出现在他手中。
张元德双手一前一后把住刀杆,一个弓马步扎好架子,刀尖直指对面的小轿,放声道。
“看来对面倒是来了位了不得的大能啊!”
“既有如此本事,何必遮遮掩掩?”
“有事要谈,那就大大方方谈;”
“有仗要打,那就大大方方打!”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意如何,今日,张某奉陪到底!”
“好!”
小轿之中陡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好声。
可一旁的天真掌院却陡然间脸色一变,直接一个闪身挡在了张元德的侧前方。
桃木剑平胸举起,另一手的八卦镜更是高悬头顶,放声斥道。
“何方妖孽,敢在我真武派面前放肆,还不快速速显出原形!”
天真真人这话刚出口,整个医馆内的所有人,便感觉一股天雷压顶一般的压力死死压在了众人头上。
这股子压力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让人连喘口气都觉着困难重重。
而压力的来源,那顶如今傻子都看出有问题的蓝顶小轿之中。
那个方才还觉着银铃般清脆的俏皮声音,这会儿却一改方才的阳光明媚,反倒是多了几分气急败坏。
“真武派!”
“果然是你们这帮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怎么?”
“真当天命人,只有你真武派一人能算到?”
“这天大的好处,你家居然想独吞?”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竟是直接划破小轿门帘直奔方才出身的天真真人面门而来。
好在张元德武艺确实扎实,同时经历过战阵的他,从不会在战阵上放松警惕。
竟是抢在这银光刺到天真真人身上前,一个撩步顺手一个上拨便用三尖两刃刀打落了那银光。
叮当……
听得掉落在石板上的清脆响声,张元德双眸猛的一缩,而后抬头死死的看向了那小轿。
因为这掉地上的,竟然是个精致小巧的银色酒杯。
这酒杯,约莫就能装入三钱左右的酒,可造型却极其精致。
小巧的杯身上芝兰玉树各种花纹处处可见。
可以说,光这杯子的材质和工艺,放在这个时代的宫中,那都是一等一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