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你们想呀?
他们哥俩的父亲是什么出身呢?
难道你们忘了吗?
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他跟咱们一样,整天劳作连那一肚子里的墨水都给忘了?”
“怎么可能?”
“就是,他要是把学问都忘了的话,那怎么可能连地里的杂草都顾不上?”
“谁说不是么?
话说他们哥俩的父亲,那曾经可是进士出身,想来那学问恐怕连城里的先生都比不上?”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真比城里的先生还要好,那他们家怎么冷冷清清的呢?”
“对呀,不说远了,就是那些要考试的学子,不得见天的来他们家讨扰?”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也得分什么时候才行?”
“也是,现在这个时候,顾家小哥俩都还没考中秀才,连名声都没有打出去,谁会无缘无故的来咱们这里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我看来,还是顾家兄弟学问好,要不然他怎么能考中进士。
想来他教导出来的两个儿子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这话可不一定?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万一这个不同他就是一个异类呢?”
“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想来以顾兄弟的能力来看,绝对比城里的先生要厉害。
毕竟城里的那些先生,除了秀才,就是个举人,真比起来,肯定没有顾家兄弟厉害。
既然顾兄弟那么厉害,他教导出来的两个儿子也绝对不会差。
只是可惜,顾家兄弟一家受家族连累,要不然,他们家的两个儿子,现在恐怕也早就考取了功名。
那里还需要等到朝廷开恩科考试,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困在咱们这个地方,你们说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咱们房州城,祖辈缺什么都不缺少人,缺的就是后辈有没有那个能力,给孩子提供读书的银子,或者是没有好的办法,淹没了他们孩子的才华。”
“这话怎么说,不说别人了,就是咱们自己不也是如此。”
“还真是,以往想着攒钱供应家里那个最有出息的儿孙,可是现在条件好了,一个个的都送去学堂够,却发现家里的孩子,还真没有那一个是读书的料。”
“唉,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还在想,幸亏咱们不是那种家大业大的人,要不然万一那一天把偌大的家业给毁了呢?
唉,这子孙后代,往后是继续跟着咱们一起在地里刨食呢,还是另给他们做打算,都是个问题。”
“谁说不是,总不能让他们到时候为了养活自己,或者是一家人,再卖身为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可真不好说?
没看到现在的孩子让他们下地干活推三阻四的吗?”
“别提了,提起这个事就生气。”
“谁说不是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
像咱们这样,能送孩子进学堂的人家毕竟在少数,也就在咱们孙家湾比较常见。”
“你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而且我们也不一定非得要求自家的孩子,一定要考上秀才才行。